楚繹心見帶他們上樓的伙計此時已經(jīng)退出了房間,看了一眼房外并沒有人,這才開口問道:“靳老板,我們來找你,是想問您一件事,還希望您能如實回答。”
房間里安靜了一瞬,靳老板抹了把頭上的汗,招呼二人道:“二位軍爺先請坐,我先給二位沏杯茶。”
赫連樂抬手制止了靳老板的動作,“不必了,靳老板,我們二人來是想問您一件三年前的事情。”
一聽已經(jīng)是三年前的事兒了,應(yīng)該不是來找聽鶯樓麻煩的,靳老板當(dāng)即舒展了眉頭,神態(tài)也自如了一些,笑著道:“兩位軍爺請將,小的定當(dāng)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赫連樂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幾日他叫人調(diào)查過聽鶯樓的靳老板,此人雖然為人處事有些圓滑,但人品不錯,不僅對樓里的弟子很好,偶爾還會拿出些銀子在北城設(shè)粥棚施粥。
靳老板背景很干凈,與達官們也沒有過多的牽扯,于是赫連樂才敢與他開誠布公地道:“靳老板可還記得三年前大理寺少卿離森大人那件案子?”
靳老板聞言狐疑地點點頭,這案子都京城怕是無人不知,可這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那你對周大人的女兒周家小姐有印象?”赫連樂繼續(xù)問道。
靳老板聞言謹慎地蹙起了眉頭,用余光偷偷看了二人兩眼,將嘴唇抿成了一線。
這樣子看上去是在思考,但楚繹心卻看得出來,靳老板一定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他在猶豫要不要開口。
“靳老板,您放心,我們只是查案,不會將您牽扯進來,只要您不對外說我們找過您,沒人會知道今天你與我們說了什么。”楚繹心耐心地對靳老板勸誘道。
靳老板聽了楚繹心的保證,也不再猶豫,直言道:“不瞞二位,其實這也不是什么秘聞,二位若是有心早晚能打聽得到,那位周家小姐很喜歡來咱們樓里聽?wèi)颉!?
楚繹心見真的打探到線索,心中一喜,抬頭看了一眼赫連樂,見赫連樂對她點頭,便繼續(xù)對靳老板問道:“那她為何喜歡來聽鶯樓,通常與誰一起來,來這兒可有什么特別之處?”
楚繹心一股腦像連珠炮彈般地吐出了好幾個問題,靳老板一臉苦相的搖頭道:“這個在下就真不清楚了,軍爺,來聽鶯樓聽?wèi)虻拈|秀不少,但我們也知道規(guī)矩,從不敢冒犯,每次人來了直接進了包間,聽了戲?qū)y子放下便走了,其他的我是真不清楚!”
楚繹心記得啞女那張紙上寫的是:小姐……聽鶯樓……生……她想起聽鶯樓里,但凡戲唱得好的都會被稱一聲先生,便問道:“那她私下可有與哪位先生接觸過?又或是她喜歡聽哪位先生的戲?”
靳老板無奈地搖搖頭:“軍爺,我們都是些下九流的,怎會看不清自己的身份,那位周小姐確實與我們樓里的人沒有過多接觸過。”
看靳老板的樣子不似在說假話,楚繹心失望地嘆了口氣,赫連樂拍了拍楚繹心的肩膀,囑咐了靳老板兩句,二人這才離開了聽鶯樓。
一路上,楚繹心一直悶悶不樂地向前走著,本以為已經(jīng)找到了線索,可這線索完全沒有絲毫作用,即便知道了周香荷喜歡去聽鶯樓聽?wèi)颍匀唤獠婚_她到底因何而死,離森大人又為何遭受了這不白之冤。
“難不成是周楠生故意陷害離森大人?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女兒嫁禍給離森的?”楚繹心充分地發(fā)揮著自己的想象力,她見過周楠生一次,那人生得賊眉鼠眼,一看就是個心術(shù)不正的。
赫連樂知道楚繹心此刻心急,只能寬慰道:“周楠生雖是小人,卻還不至于犧牲自己的女兒嫁禍離森大人,況且他已為那女兒攀了個好親事,最不想讓周香荷出事的便是他了。不過你也不必著急,實在不行我再想辦法去找那啞女一次便是。”
楚繹心想了想,也只能如此,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