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赫連樂說話時的表情讓人覺得不寒而栗,但楚繹心并未對賀春花升起半點(diǎn)憐憫,“我不會讓她傷害到我的。”
兩人微笑的看著對方,眼神里都是暖暖的情意。
“明日出門,路上一定要小心,都京的事便交給我,待你回來,我便來離宅求親。”
赫連樂的聲音十分柔和,聽得楚繹心眼睛不禁有些泛酸,她忙忍下了淚意對赫連樂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舉起右手伸出小手指,笑道:“拉鉤。”
赫連樂并不懂“拉鉤”是什么意思,但他仍然伸出手學(xué)著楚繹心的樣子伸出了小手指。
他伸出的手指一下子被楚繹心的手指勾住,那感覺就好像整顆心也被面前這女子落了鎖,再也容不下任何一個人了……
與赫連樂預(yù)料的沒錯,賀春花的孩子果然沒有保住,沈家指派了個下人去白府說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又對都仁侯府沒有照看好賀姨娘的事兒實(shí)在感到抱歉,送了兩只老參希望白家不要介懷。
帶一個懷孕的妾室去參加沈老夫人壽宴本就是白家理虧,白詠從未與蘇氏紅過臉,但這一次實(shí)在忍不住對其訓(xùn)斥了一番,并告誡白修馳不許再讓賀春花邁出白府一步。
白修馳挨了父親的一頓罵心里本就憋著火,賀春花發(fā)現(xiàn)自己孩子沒了又毀了容在院子里瘋了一般地吵鬧,于是白修馳便更不愿去見她,夜夜留在了蘇氏房內(nèi)。
幾個月后蘇氏竟懷了身孕,白修馳很是高興,日日圍著蘇氏身邊更是將賀春花忘到了一邊,賀春花日日見不到白修馳又聽聞蘇氏有了身孕,一顆心一下子落入了冰窟。
她如今這幅模樣又沒了孩子,白修馳很難再會理他,若蘇氏再為白修馳生下孩子,白修馳恐怕以后都不會再踏進(jìn)她的院子了,這般想著,賀春花便惡從心生,她悄悄在蘇氏的飯食下了藥,沒多久那藥效便發(fā)作讓蘇氏腹痛難忍。
白詠得到消息親自來為蘇氏診脈,發(fā)現(xiàn)她似乎吃了極寒的藥,別說孩子,命都未必能保得住。
白修馳看著奄奄一息的蘇氏完全慌了神,蘇氏拉著白修馳的手氣若游絲的囑咐他生活上的一些瑣碎,這些都是白修馳以往最不喜歡聽的,可此刻他卻希望蘇氏能一直說下去,說到他七老八十,他再也不會嫌煩,他只希望她不要丟下自己。
所有人都在祈禱蘇氏能夠化險為夷,只有賀春花在期盼著蘇氏早些閉上眼睛,沒想到這一次又遂了她的心意,蘇氏熬了七八日,最終還是死在了白修馳的懷里。
只是蘇氏死后,賀春花并沒能高興幾日,蘇氏的父親蘇大人找上門要白家嚴(yán)查此事,沒多久她在蘇氏飯菜里動手腳的事就被查了出來,白詠知道這事兒遮掩不住,也必須給蘇家一個交代,顧不得白老夫人的反對直接將賀春花交給了官府。
賀春花被判了斬立決,直到被拉上刑場時她還有些渾渾噩噩,不清楚自己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幾個月前她還是錦衣玉食,只是參加了一場壽宴自己竟落得如此下場。
她看著劊子手那明晃晃的砍刀嚇得想要放聲大哭,可眼淚卻如何也流不出來,嘴被被堵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她此刻想要大叫出聲都不能實(shí)現(xiàn)。
賀春花下身的裙子已經(jīng)濕了一片散發(fā)出一陣惡臭,但她好像聞不到這味道,拼命的搖晃著身子想要將塞在嘴中的麻布吐出去。
她想起來了,這一切的噩夢都是因?yàn)樗犃祟櫴缤奶羲簦舨皇穷櫴缤膊粫フ页[心的麻煩,若不是因?yàn)樗胍ズΤ[心,也不會因此而失了孩子毀了容,更不會發(fā)生后面的事情,這一切都怪顧淑彤,與她沒有關(guān)系!
可她并沒能將心理的話吼出來,脖頸處便傳來了一陣冰涼,砍刀將賀春花的頭砍落在地,那頭顱在地上滾了幾圈沾染了很多泥土后停了下來。那頭上的一雙眼睛還掙著,從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