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繹心已經很久沒有稱呼自己為古大人了,聽到這個字,古月手上的動作一頓,“你不必與我道謝,保護你,讓你過得更好,這本就是我該做的?!?
楚繹心垂下眸,緩緩將已經被古月系好的斗篷又退了下來,雙手捧著斗篷交還到古月手中,“古大人,對不起,我已經不再是蕭依依了,我……我還不了你對我的好?!?
斗篷橫在古月的臂彎處,他靜靜地沉默了半晌,自嘲一笑,這才緩緩開口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有些不甘心,明明我們認識在先且還有著婚約,我總想著也許有一天你會看到我的好,也許可以回心轉意?!?
古月的神情十分沒落,甚至有些狼狽,楚繹心從沒見過這個樣子的古月,那個猶如天上明月般的人好像突然失去了光澤,眼神里的光也暗淡了下來。
“抱歉,你值得更好的……”雖然這句話聽上去有些不走心,但楚繹心此刻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對古月說些什么,為了避免再繼續尷尬下去,她對古月點了下頭,退轉身朝馬車的方向走去。
“其實我也未曾想過叫你回報,若你能過的好,我也便知足了!”
古月的話從楚繹心身后傳來,楚繹心不敢回頭去看古月,低聲道:“子容兄,我們都會過的很好!”
言罷,楚繹心便快速朝馬車的方向走去,這兩世古月待她都很好,但感情的事便是這般地不由自主,她并不想傷害古月,但她若今日不與古月說清楚,以后也許會傷他更深。
楚繹心覺得自己的心情也亂糟糟的,只想著快些登上馬車閉眼休息,可當她正要登上馬車的那一瞬間,遠處突然飛來了一只利箭,幸好楚繹心反應極快,不然她此時早已經被那利箭穿透。
利箭堪堪射入了馬車上,楚繹心忙超利箭飛來的方向望去,就看見山坡上突然沖出了十幾個手握利箭的黑衣人。
這些黑衣人眨眼間就已經朝馬車這邊沖了過來,護送楚繹心等人的十幾個梁州城差役看見這一幕驚恐地拔出了腰間的佩劍與黑衣人瞬間纏斗在一起。
可這些差役顯然不是黑衣人的對手,那些黑衣人下手又狠又準,沒過多久,梁州城的差役已經倒下了五六個。
古月提著劍一劍刺進了一個黑衣人的后心,黑衣人的鮮血將他月白的袍子染紅,他顧不得那么多將黑衣人推開,沖到楚繹心面前對她喊道:“依依,你快駕著馬車離開!”
楚繹心此時也將一個撲向她的黑衣人踹翻,她看著不斷倒地的差役,又看著已經染了一身鮮血的古月,蹙眉喊道:“不行,要走一起走!”
黑衣人的頭目騎在一匹馬上,聽到這二人的對話冷笑了一聲,“放心,誰也跑不了?!闭f罷對著身邊的一個人黑衣人道:“先把馬車里那個給解決了!”
“是!”這個黑衣人領了命,提著劍便朝馬車沖去,途中遇見兩個試圖阻攔他的差役,橫刀便將二人的喉嚨割破,兩個差役不可置信地捂著脖子拼命想要制止鮮血從身體里流失,可他們這樣做顯然是徒勞,沒多久便躺倒在地上,鮮血如注的流著,慢慢在地上匯成了一灘血泊。
十幾個差役瞬間死傷大半,這些人剛剛在路上還有說有笑的,有一個年紀大的差役還說這是自己辦的最后一趟差,等回了梁州城他就要回鄉含飴弄孫去了。
楚繹心看著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尸首驚怒交加,她臉上被濺滿了鮮血,眼淚混著鮮血從臉上滴滴落下,她似發了狠,不顧一切地提起劍便朝著奔向馬車的那個黑衣人刺了過去。
這些黑衣人的功夫都極好,這一個尤為出色,楚繹心拼盡全力也只能與其打個平手,且她并不擅長使用冷兵器,二十幾個回合下來,身上已經傷痕累累。
這時候梁州城的那十幾個差役已經被黑衣人屠殺殆盡,只剩下古月還在苦苦與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