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鼎十四年六月初,從南面北上的軍隊也將畢家軍占領的城池收復,最后畢國公被困在一個小村落。
柳泉帶著一隊人馬將村落團團圍住,他身穿將軍鎧甲怒視著坐在一個茅草屋農家院里的畢國公怒吼道:“畢老賊!你把赫連大人怎么樣了?他現在何處?”
畢國公沒有懼色,挑眉看著柳泉滿臉的不屑,“你是個什么東西,憑你也配質問老夫!把你們大帥喚來,我要看看我到底敗在何人之手!”
柳泉冷笑一聲:“死到臨頭還如此猖狂,你給我們大帥提鞋也不配!快說,赫連大人究竟在何處?”
畢國公聞言狂笑了一陣,“你想知道赫連樂的下落就不敢對老夫怎樣!”他站起身望著天空出了會神才又道:“老夫跟你做個交易,你告訴我你們大帥是何人,我告訴你赫連樂的下落,如何?!?
柳泉瞪眼怒喝道:“畢老賊,你已經落到我們手里了,休要耍什么花樣,我勸你老老實實交代,你是逃不掉的!”
畢國公冷哼一聲道:“既然你不想知道赫連樂的下落,那便動手殺了老夫吧,老夫若皺一皺眉毛算是你生的!”
畢國公面無表情的立在茅草屋前,柳泉沒想到這畢國公到這時還有這般傲氣,蹙眉思索片刻道:“我若告訴了你,你卻抵賴不說又如何?”
畢國公抬眼看了柳泉一眼,從衣襟上撕下一塊布,咬破指尖在衣布上寫了幾筆,然后將衣布拿在手里道:“赫連樂是個有膽的,可惜他不是老夫的人!”他看著面含疑色的柳泉譏笑繼續道:“老夫只是想死個明白罷了,既然你不信,那便罷了?!闭f罷便要毀了手中的衣布。
柳泉見狀急忙出言阻止道:“好,我信你!”于是讓人拿來紙筆在上面寫了幾個字交給了手下。
那士兵接過紙條走到畢國公面前將紙條與畢國公手里的衣布交換,然后又將衣布交給了柳泉,柳泉急忙接過衣布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只有血紅的一個大字——“死”!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指著畢國公怒吼道:“畢老賊,敢騙我!”
畢國公面露不屑地道:“騙你?你還不配!赫連樂只身混進軍營刺殺老夫,你覺得老夫會讓他全身而退?”他并不想在與柳泉浪費口舌,打開手里的紙條看著紙條上面的字臉上也變了顏色。
他一臉震驚的杵在原地,嘴里喃喃道:“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這怎么會呢?”片刻后又突然狂笑不止:“皇帝啊皇帝,原來你早在算計老夫,老夫竟這般低估了你!好好好,我輸得心服口服,只可笑那些以為得利的漁翁……哈哈哈……”
柳泉等人看著有些癲狂的畢國公面面相覷,畢國公狂笑了一陣突然停住,從袖子里瞬間抽出一只匕首直直地插入了自己的心臟。
這一系列動作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想必畢國公已經演練了無數次了。他癱在地上,鮮血從嘴角緩緩流出,眼睛盯著天邊有些不甘地喃喃著:“下輩子……再來……”
話音一停,畢國公便停住了呼吸,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的重人都向柳泉投去“這該如何是好”的神情。柳泉蹙眉看著血泊中的畢國公,抿唇道:“抬回去?!?
畢國公一死,“燕靜之難”才算是畫上了句號,柳泉手中握著那塊寫有死字的布塊望向都京的方向,深深嘆了口氣……
幾日后,都信侯府煜茗院里擠了好些人。
朱貴一身茶色長袍,蹙著一對粗黑的長眉不住往屋子里張望,對著墊著軟墊坐在石凳上的赫連玄安道:“怎么這么久了還沒有動靜!”
白氏端了杯茶遞給朱貴道:“朱伯伯耐心些,繹心發作不過一個時辰,不會這么快就生的。”
朱貴聞言黑臉一紅,接過茶杯對白氏道:“多謝你照顧依依。”
其實在見到楚繹心前,朱貴并不清楚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