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行遠并沒有對這些侍衛們痛下殺手,十余人均被他點了睡穴,一一睡倒在地上。二天一早睡穴自動會解開,他們便會自然的醒過來。
他的此行目的不包括殺人,只需要對目標之人下完毒便是完成了任務,是以沒必要沾污了自己的雙手。
他快速的在寢室內移動,完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來,他的炯亮的雙眼掃視了一眼里面的環境。
寢室內的空間非常之大,所有的家具,顏色及陳列出來的每一樣的物品都很精致卻不顯奢侈,反而非常典雅,但對于一個只有五歲的孩子來說,卻不太符合他這個年齡居住的環境。
他穿過了前廳,中廳,有個很大的水池及一道屏風,上頭繡著峻山松柏,最后他才站在了一道水晶珠簾的前面,他撩起水晶珠簾疾步閃了進去。
進到寢室內似乎毫不費力,在靠近床邊之時他停了下來。
他已經找到了目標,就在另一道水晶珠簾的后面。他并沒有急著立即走進去,因為他知道,一旦他穿過水晶簾便是觸動到最后一道機關。
他將熟記于心的步數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注意著地上石磚的方格子,離珠簾的第一塊石磚開始計算,先后退三步,接著左兩步,前進一步,再后兩步向前一步。后他一個飛躍穿進了珠簾內。
站在了床前,隔著紗帳,楓行遠聽到一道均勻地呼吸聲。
他俯下身,近距離的低頭打量著幻逸辰熟睡的側顏。心中感嘆!好一個粉雕玉琢的娃兒,眉清目秀,五感立體分明,盡管只能見到他的半張臉龐,小小年紀已長得如此俊俏可愛。
他的長相與他的親爹如出一轍,日后長大定是俊美不凡。
楓行遠雙目凝睇著小男孩天真無邪的睡顏,是那么的純真和可愛。
他不自覺地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只不過真是可憐了他,即便他的身份高貴,可一旦處于權勢之中,還是會被當成棋子一樣遭人算計。
他不禁感嘆權勢真的如此重要么?讓人不惜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去傷害一個年僅五年的孩童。
他雙目一凜!
暗暗忖度自己居然對一個孩童起了惻隱之心!
這可是觸犯了殺手的大忌。
無情無愛,義父一直在他的耳朵再三的提醒。
義父也常常語重心長的諄諄告誡他,殺手不可心慈手軟。
身為殺人,他曾上千次的動過離開凌風堂的念頭。
所有的殺人都不是他的本意,即使大奸大惡之人,他一樣不想讓自己的劍沾上更多的鮮血。 義父的恩他這輩子恐怕都難還上,也離開不了了,他感激義父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心及養育之情,這也注定了一輩子都沒有辦法離開凌風堂了。
他從懷里將藥包掏出來,雙眼緊緊地盯著藥包看,卻遲遲都下不了手。萬一這手中的毒藥真的毀了小男孩一輩子,那他豈不是要一輩子良心過意不去?
突然,幻逸辰厚重的喘吸了一口氣,他的手掌伸展了一下,身體變換了姿勢平躺著。他一定不知道,危險正在一步一步的靠近他。
他輕輕攏了攏濃墨色的雙眉,似乎有什么事情正困擾著他,睡得不太安穩,雙手攥的緊緊的。
楓行遠靜靜地站在床邊盯著幻逸辰的小臉蛋看了許久。
直到耳畔敏感的聽到了一道慌亂的腳步聲。
他沒有時間再遲疑了,必須按計劃行事。
門外倒下的護衛們他沒有處理,來人只要靠近門邊一定會發現異樣,到時候可能來人一喊叫必定會引來大批的侍衛沖進來與他斗纏。
他不想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現在只能讓自己狠下心來了。
他迅速的將包著毒藥的紙打開,粉末對著幻逸辰的小臉灑了過去,他空著的紙揉成一團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