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凌風將雄厚的內力凝聚于丹田之中,用著丹田之氣吹響了手中的笛子,笛聲悠揚綿長,故而笛聲在內力的助力之下,受到空氣的阻力減小許多,笛聲可以傳送很遠的距離,如此一來,根本無需要擔心船舫上之人聽不見他的笛聲。 不一會,湖心的船舫上似乎有了動靜,以他們站在岸邊的距離眺望,也僅能隱約之中瞧見有一個人影從船艙內走了出來,只見那人走到了甲板邊上,朝著幻凌風這個方向站立一會,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揮動了兩下手臂。
因岸邊與船舫距離太遠,幻凌風及他的護衛(wèi)們并不能瞧清對方的模樣。
幻凌風見到他揮手兩下,心下便有了八九分肯定。
船上的人影忽兒從甲板上離開,不多時,幻凌風及他的護衛(wèi)們聽見了重物落水的聲音,接著船舫的下方出現了一只小船。
有一條人影從船舫上利落的跳了下來,站在小船上,他的雙手拿起雙槳正朝著岸邊的方向擺渡。
那人劃船的速度挺快的,站在岸邊的他們五人,已經能清晰的聽見雙槳劃動著水的嘩啦,嘩啦聲,每下一次雙槳打在水上,都濺起不小的水花,在明月的照耀之下,閃著水花看起來像亮閃的金光一般。
幻凌風看著小船靠近,他已收住了笛聲,單手執(zhí)笛子負手于身后,雙腳微開立于原地,雙目望向小船上之人,他的身軀背對著光,還是沒能瞧清他的容貌,單看他健碩高大的身形,倒是與楓行遠所差無幾。 幻凌風耐心的靜候著小船的劃過來。
他身后的護衛(wèi)們,早已一字排開站立,暗暗的摸著手中的武器,目光警惕的注視著越來越靠近的船只。
小船劃到距離岸邊還有一二槳的距離之時,幻凌風嘴角微微勾起,爾后雙腳凌空,一個飛身以漂亮的姿勢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小船上。
撐船之人正是他的結拜兄弟楓行遠。
今晚的楓行遠一改以往黑衣黑褲的裝扮,穿著淺灰色的棉麻衣襟,臉上也沒有蒙上布巾,俊美無儔的臉龐看不出歲月的痕跡,與十二年前相比倒是壯了些,也結實了許多。整體看來就像是一位謙謙公子模樣,根本不會讓人聯想到他的真實身份竟是一名殺手。
楓行遠爽朗的喚了一聲幻凌風。
“幻大哥。”
幻凌風稍長他一歲,楓行遠尊稱他為大哥。
他一個無衣無靠的孤兒,除了待他如親生兒子的義父,就只有幻凌風對他如親手足。他非常珍惜他們之間的兄弟情,奈何二人的身份懸殊太大,不能常常互通有無。
“楓弟。”
一聲的楓弟飽含久違的喜悅。
四名護衛(wèi)們沒料到宮主連聲招呼都不打就上了對方的船。
“宮主——”他們四人在岸邊急的跳腳,雖說從他們方才互相稱謂上聽出了些許的端倪,許是宮主早已認識對方。對于他們護衛(wèi)來說,卻是時刻都不能放松警惕。
攤上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子,他們的心必須練就成更多的強大和有十足的耐力。
眼前船實在太小,僅能容得下兩個人,倘若他們四人跳上船,恐怕才一站上船,船身立馬就會翻倒了。
如此這般,著實讓他們左右為難,不能隨時守在宮主的身邊保護他們的宮主,他們怎么可能安心。
幻凌風聞聲回眸,不急不徐的開口。
“你們先在岸邊候著,我與楓弟有些事情商談。”
“哈哈~小弟似乎有些考慮不周了。”
楓行遠有點忍俊不禁,看看他們的船,又看看站在岸上干著急的四名護衛(wèi)。
他不是故意找了一只小船劃過來。船是他事先讓底下的人準備的,他也沒有特別囑咐船只的大小。
“沒關系。”
幻凌風倒也不介意。他的安危無須擔心,楓弟的為人,他絕對相信的過,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