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傍晚時分,太陽漸漸地落下山頭,夕陽的余輝映紅了整片天際。 四周山巒疊嶂,山頭奇石林立,樹木繁茂,隱約中還能聽到遠遠的潺潺的流水聲,還有蟲鳴鳥叫之聲,偶爾摻雜著幾聲不知何物的怪叫之后。
參天的灌木林矗立入云端之感,大多樹木的樹干又粗又壯,一個人根本無法環(huán)抱的過來,濃密的枝葉,層層疊疊交錯,幾乎透不進光線。
整個林子,白天宛若黑夜一般,讓人分不清是白晝亦或是黑夜。
在一大片人頭高的草叢之中,某一處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動,爾后傳出了幾聲窸窸窣窣的聲音。
隱約之中,里面似乎躺著一個人,暮色沉沉完看不清此人的臉,郁郁蔥蔥的草枝覆蓋在他的臉上和身上。
窸窸窣窣的又傳出幾聲,赫然一雙大手將草向著兩旁撥開。
一張男人的臉龐露了出來,竟是幾日前離開星月宮的阿福。
阿福猛然之間睜開了雙眸,黑暗之中,他的眸子像能夜視的動物一樣,發(fā)著些許的亮光,他環(huán)顧著有些陌生的環(huán)境,一時之間,整顆腦袋空白一片,捕捉不到任何的訊息。
至于自己為何會躺在這一大片的草叢中,他統(tǒng)統(tǒng)記不起,像似宿醉之人,完處于斷片的狀態(tài)。
他的眸子茫然地掃視著周圍的環(huán)境,目光所到之處是漆黑一片。
他的身體一動,再次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雙手撥了撥擋住他視線的草,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原來他躺在一大片草叢中。
不管如何,先離開這片草叢才是上策。
阿福雙足一蹬,他開始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不太尋常,方才只不過輕輕地一動,就感覺到四肢百駭都疼痛莫名,他暗暗地吃了一驚。
這回他非常篤定自己受了極重的內(nèi)傷。
他一定是忽略了什么了,他沒有再試圖再動,只是靜靜的躺著,雙眸看著被草和樹木遮蓋住的天空,一絲絲光線都沒有。
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在黑暗之中,阿福索性閉上了眸子,凝神靜氣,慢慢地,他的思想變得更加的清明起來,他開始在腦中細細的回想。
過了許久之后,終于讓他想起來了。
他記不清自己昏迷了多少天,只是依稀記得他離開了星月宮是深受重傷的,他也憶起了自己是如何受的傷。
當(dāng)日他拼盡了力向花木子擊出一掌。
可笑的是,他的那一掌好像以卵擊石,對花木子毫無作用,就好似他打在了水里,擊起了水花,反被一股反作用力震傷了經(jīng)脈。
他拼命的強撐著受重傷的軀體離開星月宮,在途經(jīng)沼霧之氣的林子時,他運了功去驅(qū)趕毒氣,更是讓他的傷勢更是雪上加霜。
他離開了星月宮,事到如今,他只能另謀他路了。 想當(dāng)年他是懷有目的進入星月宮的。
他的本名叫楚明暉,是水楚方的七公子,他的父親是水楚前任宮主楚云曦,二十多年前一夜之間,他的父親被大伯父楚文宣派出的精銳軍隊所殺,取而代之了他父親的宮主之位。他是由忠心耿耿的護衛(wèi)們一路的殺出了重圍,用他們的鮮血換出了他的一條命。
逃出多日之后,才知曉他的娘親和其他的八個兄弟姐妹都被處于了絞刑。
他只能忍痛找機會報這份他永世都忘不了血海深仇。
事實上,他想報仇談何容易,他的父親在世時,十一旗重要的軍馬楚文宣就占了九旗。之前不少的官員有勸過他父親,要小心楚文宣,找機會削弱他手中的軍權(quán),最后還是沒能勸動的了他。
楚文宣頻繁接觸九旗,他也早有耳聞,他也嘗試著勸過父親,可父親還是一意孤行的相信楚文宜,最后落得身首異處。
父親出事之后,另外的二旗也馬上歸順于大伯父。盡管他還是有一些忠肝義膽的部下跟隨著他,終也是不能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