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沒事!你都吐血了,是不是哪里受傷了,還是你受了內(nèi)傷了?”
白羽急急的說,目光焦聚在他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壓根兒忘了先前還怨恨著他,還在心里默默地發(fā)誓永遠都不原諒他了。
才不過一轉(zhuǎn)眼的功夫,見著他吐血,她的一整顆心就揪緊了起來,好疼,好疼,這種痛遠勝過于對他的恨意。
她直到現(xiàn)在才懂得,原來自己的心底一直非??释玫礁笎?,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停止過這份渴望,她是怨他,但并沒有真正的恨過他。
他就站在她的眼前,第一次那么近的距離看著他,不再是遙遠的不可及所想像。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都不想再失去父愛了。
所有的怨也好,恨也罷,哭過,罵過,所有的總和比起他現(xiàn)在的傷,好像一切都變得微不足道了。
白羽如此一想,內(nèi)心反而豁然開朗起來,看著楚明暉的眼神不再帶著怨恨,在她的眼里隱藏不了的是擔(dān)心,此刻的腦海清清楚楚的告訴她,她為他擔(dān)心著。
楚明暉的單手還壓在胸口上,他胸口還有些許起伏不定,他眉宇間微微的跳動了一下,垂低了頭,他的嘴角偷偷地往上勾起,又快速的隱去。
終于聽到白羽在情急之下喚他一聲爹爹。
他的內(nèi)心澎湃不已,他期待這一天已經(jīng)好久,好久了。
楚明暉突然說出他一直想對白羽說的話,“是爹對不起你和你娘。
他欠她們母女倆一個道歉,雖然很遲,但他希望女兒能原諒他。
剛一說完,一股氣堵在胸臆之間,又忍不止輕咳了幾聲,喉間腥氣味又起,他一凝神將這股腥氣感壓了回去。
聽著他氣若游絲對他說出的話,看著他難受的模樣,白羽一陣難受,她拼命的搖頭,帶著哭腔說道,“不,別再說下去了?!?
楚明暉一雙眼睛認真地睇著白羽。
“能原諒爹嗎?爹讓你們受了這么多的苦?!?
他的聲音中夾帶著乞求,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去求她原諒。
“別再說了,我們先出去找大夫來給給你看看,一定會沒事的?!?
她主動的扶住他的手臂感覺到他的手在輕顫,心里所有的防線都在瞬間崩塌了。
“我真的沒事。”
楚明暉扯了扯泛白的雙唇,無力地給她一個笑容,可惜他的笑并沒有讓白羽放心多少。
“我不想你有事?!?
白羽只想將他快點帶離密室,出去之后馬上讓侍衛(wèi)去請大夫過來給他瞧瞧,宮里有那么多的名醫(yī),一定可以將他醫(yī)好的,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她不停地在心里自我安慰。
“白羽聽我說。”
楚明暉見白羽因擔(dān)心而變得慌亂的六神無主的模樣,他抬起手握住她的手腕,冰冷的觸感讓白羽瑟縮了一下。
“你的手怎么會那么冰冷?是不是很難受了?現(xiàn)在什么都別說了?!?
白羽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完聽不進楚明暉的話。
“白羽,你先冷靜一點,我只要坐下來調(diào)息打坐,休息半晌就沒事了。”
楚明暉看著白羽為自己擔(dān)擾,他開始有點自責(zé)了。
他只不過是想讓她不要像刺猬一樣對他,他想兩個人能像父女一樣好好的談?wù)勗?,敘敘舊,才會出此下策的,讓自己的筋脈血逆流,逼出那口血,其實他什么事都沒有。
突然之間,他有點后悔了,他也并不是真的想嚇唬她什么。
而這會,他又不能直接對她坦白,怕是一出口,白羽就跟他反目了,他再想再與她走近就難了。
經(jīng)過今天他也總算明白了,白羽的性子比較烈,一點都不像他妻子,永遠溫溫柔柔,從來沒有發(fā)過火。
“我們出去?!卑子鸱鲋氖直?,態(tài)度還是相當(dāng)?shù)膹娪病?
“我有一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