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憐月不想離婚,她愛婁正權,她把所有的心思都系在他的身上,即使現在知道他沒有愛上她,她都不曾動過離婚的念頭。
她不覺得要他敞開心胸來愛她有什么錯的。他們是夫妻,愛情是當然是再自然不過的,她就是想不通,婁正權為什么不愛她。
剛剛嫁給他,他一定不會知道,她有多竊喜,也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都呈現在他的面前。很努力地在學習如何去做一個好妻子,為他做她從來都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他下廚,十只手指都沒有完好過,一次又一次的嘗試。滿心歡喜的提著自己花盡心思做出來的飯菜開車送到他的醫院里。她知道他很忙很忙,常常因為手術而無暇顧及到吃飯,她到了他的辦公室就等著他,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把午餐等到了晚餐。
他見到她時也沒有興奮的感覺,很平淡的讓她以后別再給他送飯過去了。時間久了,她也沒有再送了。
失望的心,一點一點的累積。
偶爾讓她的心沉得沒有辦法呼吸,后來有了女兒之后,她的重心分了一大半在女兒的身上,那種無望的愛始終是她心里最深的痛。
她也常常對自己說,沒關系的,她只要扮演好一個妻子的角色就好了,她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可以讓她的心找到片刻的安寧,她要做一個好媽媽。不停地催眠自己,讓自己騙自己,一年,二年,三年,至于現在六年了。
她的心空蕩蕩的。
有時候她真的覺得疲憊了,明明身邊有個人,但又沒有辦法讓她靠近。他的作息與她的完成不同。等到凌晨一二點,外頭終于有車子駛進來,聽到他輕手輕腳的推門進入,洗漱再掀進一旁的被子躺在她的身邊。一直等到他傳來的輕微打鼾聲,她才悄悄地挪到他的身旁,貼近他的后背,抱住他。
她不知道原來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是那么苦的一件事情。
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很少有機會交流,他的心封的緊緊的讓她無論花多少的努力和心思都沒有辦法進的去。他的眼里,心里只有他的醫院,他的病人,他的醫學研究。獨獨沒有她的位置。
像每個月的家庭聚會,他可以和自己的弟弟,弟媳談笑風生,對她卻從來沒有過。
他表現的總是那么的清冷,有距離感,喜怒哀樂也從不表現出來,一股無形中的墻阻隔在他們之間。
又是那么的遙不可及。
到底她要怎么做,他才會愛上她?
她一度懷疑,他是否心里有人,所以才沒有辦法愛她。還偷偷摸摸的跟蹤他,一段時間之后,發現他的生活實在規律的讓她找不出任何的問題。
每天兩點一線,家里和醫院,對待同事彬彬有禮,對待女同事,他拿捏的恰到好處,從不越雷池一步。
她真的想不出來,究竟哪里出問題了。
一個如此完美的男人,根本無須她去約束。
她是他的妻子,她要求他愛她并不過份。
“既然你都沒有愛上過別人,為什么不嘗試著愛你的妻子,嗯?你告訴我?”
婁正銳和婁正權兩人是兄弟,婁正銳對老婆呵護有加,不管花顏玉走到哪,他的目光總是追隨著她,那份寵愛,任誰都看的真切。婁正權對老婆完不關心,他們的眼神幾乎都不交流。
賈月憐近乎乞求的眼神睇著她的老公。
她是一個渴望得到他愛的女人。
“月憐,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婁正權正視著賈月憐,他并不想花太多的時間在愛情上頭,尋尋覓覓,起起伏伏,在他看來都是在浪費時間,他情愿花更多的時間在醫學上頭。
“我不要說好的,正權,我要你的愛,我過份嗎?”
賈月憐再次聽到他毫無感情的回答,她的心被狠戳了下,她的雙手胡亂的揮動,試圖揮掉她耳朵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