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秋末,院子里的落葉紛飛,天空飄著毛毛細雨,清晨的天空才微微的透著一絲白光。
昭陽宮的院子內,除了幾聲的蟲鳴聲,偶爾聽到的一兩聲鳥兒的咕咕聲之外,整座宮殿內寂靜地一片。
咿呀——
安盈芝將房門從里頭拉開,她的一只腳抬了出來,淺色的綢緞鞋面上繡著一朵精致的蓮花,只見她身上僅著的衣衫單薄走了出來。
這些天里,她將自己關在房間內七八天的時間,不吃不喝,也幾乎不眠不休的等著夫君派人給她捎回消息。
等待的時間越長,她的心就越發的不安起來,白天等了,黑夜也過了。她呆在屋內,不許人進來。一個人靜靜地呆著,也不哭了,也不鬧了,一顆心變得死寂。
暈暈噩噩的過了好些天,她知道門外一直有人來來去去,范木榆也每日在門外勸她,她什么都聽不進去。
她好害怕,辰兒被擄走的一幕,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眼前重現,她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
不知何時,她頭痛欲裂的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她輕輕地一動,發現自己虛弱的像生了一場重病,撐了幾下,又摔回了床上。
室內只有微弱的燭火,火焰正在搖曳,她轉動了一下腦袋,在床的邊沿處看到了一顆頭顱,手撐著腦袋正在打著盹兒,仔細瞧著,看起來有點像是范木榆。
“木”
nt 范木榆朦朦朧朧之間似乎聽到了聲音,她用手擦了擦眼睛,轉頭看向床頭位置,發現安盈芝已經醒了過來,她高興的說道,“夫人你終于醒了?”
今日她如往常一樣過來勸夫人開門,敲了許久的門,里面的人還是一樣沒有應答,在晌午的時候有護衛送了一封加急信。
范木榆又過來敲門,還是依然沒有人應答。手上攥著宮主命人加急送回來的信,里面絕對有很重要的事情,夫人這頭又不肯開門,她只好牙一咬冒著殺頭的重罪,將信件拆了。
信是宮主親自下筆的,內容大略的描述了一下過程,范木榆快速的瀏覽著,直到看到了少宮主獲救了的字眼,她又反復看了兩三遍。
她又再次敲了許久的門無果后,也害怕安盈芝會出事,她只能請人將門撞開,跑進室內才發現,安盈芝已經躺在地上暈迷不醒了。
請來了大夫為夫人診了脈,熬了湯汁一點點的喂夫人飲下,一番折騰后,她也困的在床邊打起盹。
“哎喲——”
范木榆許是長時間的坐趴著姿勢,腿腳都發麻了。
“木榆——”
眼睜睜的看著范木榆從她的眼前摔倒在地上,安盈芝也無力地爬起來去扶她。
“嗨——我沒事,沒事,只是腿有點發麻了,不礙事。
范木榆對著安盈芝無所謂的笑了笑,雙手拍了拍發麻的雙腿,難受的雙手扶著床沿從地上緩緩的站了起來。
“夫人,你一定餓了吧?我叫人給你弄些吃的過來。”
神醫說了,夫人醒來之后只能先吃一些清淡的食物,她得先去吩咐廚子熬一些白粥,再配一些小菜過來。
“木榆——”
安盈芝困難的喚住她即將離去的腳步。
“怎么了?是不是感覺哪里不舒服?”
范木榆緊張的跑了回來,摸了摸安盈芝放在被子外邊的手,冰涼,冰涼的。
“我去找神醫過來給你把把脈。”
旋即她又慌忙去轉身。
“不……”
安盈芝氣虛的說道,雙眼瞅緊范木榆,反手握住她的手。
“聽我說……”
安盈芝頓了下,又提著氣緩緩地說著。
“木榆,有辰兒的消息了嗎?”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在這段她昏迷的時間里,她不想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