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從地平線冉冉地升起,天空逐漸的吐白,早霞慢慢染紅了天際。光透過層層繁茂的枝葉,縷縷地陽光照進了叢林之中。
清晨的露珠沾濕了片片的枝葉,花花草草,像似被洗滌之后,散發出清新的氣息。
沾上晨露的枝葉,花草上覆上了薄薄的露珠隨著的輕風吹動,在花瓣,樹葉中緩緩地滾成了顆顆的小水珠,滴滴滑入了泥土之內,潤濕了泥土。
樹上棲息的鳥兒從沉睡中清醒過來,吱吱喳喳在樹叢中跳上跳下,歡快的開始晨間的覓食。
此處方圓二三公里人煙稀少,到處雜草叢生。
在相距不遠處的宛延的羊腸小道上,突然出現了一輛豪華的馬車,轟隆隆的由遠而近的疾馳而來。
馬車奔馳的速度極快,遠遠的一瞧,是三匹品相,相近的血馬,昂首闊步地卯足了腳勁在小道上快速的同步急馳,馬匹后頭栓著一頂四輪的方轎子,漆的深褐色的轎頂,木質寬敞的轎身,雕花木門,兩側各有一個窗子。
駕!駕!駕!
男子聲聲的吆喝聲音,不絕于耳,三匹馬兒同時齊飛的感覺,伴隨著馬車轟隆隆聲之后后頭掀起了片片的塵土飛揚。
轎子與馬匹連接的位置,坐著兩位隨從裝扮的男子,穿著粗布灰色麻衣,頭上束起半截發絲,用同色系的方布巾裹著。 其中一名男子手持著軟鞭,一鞭一鞭隨著他的吆喝聲甩在馬兒的身上。另一名男子坐在另一側,半個身子挨在轎旁,雙手扶著轎旁的柱子,疲累的打著盹兒。
馬車已經連續兩天一夜的趕路。
累了,馬車就停在一旁的路邊稍作休息,再繼續的趕路。他們二人就輪流替換著驅馬,半個多時辰前,他們已做了一次交換,按這樣的速度,最快也要明天傍晚才能趕到目的地。
此時,轎內傳來了一道溫婉的嗓音。
“阿晉,到哪里了?”
阿晉拉著馬韁,對著轎內之人大聲的回道,“夫人,穿過前面這片林子,再走一個時辰的路就到甫江鎮了。”
平陽城有五個比較大的鎮子,慕水鎮,卜西鎮,咸陽鎮,景木鎮,以及甫江鎮,甫江鎮位與金幻與火言兩方的交界。
轎內之人聞言,沉吟了片刻之后,又道,“在前面林子,找片干凈的地方歇歇腳吧。”
兩位隨從夜以繼日的趕路也著實辛苦了他們。
“是的,夫人。”
轎內的空間很大,很也舒適,上頭都鋪上了細軟,困了可以直接躺在上頭休息。
一個看起來約摸十三四歲的少女睜開一雙惺松的眼眸,甜美的嗓音又嬌柔的喚著一旁的美婦。
“娘親?”
她掩著嘴打了一個呵欠。
美婦放下了簾子扭頭溫柔的看向女兒,“怎么醒了?是不是娘親吵到你了?”
她抱著向她靠過來的女兒,輕柔的幫她順著發絲。
少女輕搖螓首,臉頰磨蹭著美女的手掌。
美婦看了直想笑。
“還想睡?”
從小到大,她就清醒女兒的性子,沒睡飽就是喜歡賴在她的身上撒嬌。
“不想了。”
少女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睜開眼睛。
“你看你,明明就想睡。”
少婦寵愛的摸了摸女兒嬌好的面容,睇著女兒的泛困的側顏。
女兒遺傳到她六七成的樣貌,十三歲已初現美人坯子的模樣兒。
“我沒有想睡。”
為證明自己說的一天也不假,她很努力的睜開眸子。
實際上,這兩天一夜的路程里,她大部份的時間都在睡覺。馬車上搖搖晃晃的只教人想睡覺,她已經很努力克制了,還是忍不住睡意的來襲。
在馬車了除了吃,就是睡覺了。
美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