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晉和阿歷二人也注意到了前方的大樹上藏著幾個蒙面,左右兩側的草叢中也埋伏了不少的人。 阿歷拔出了隨身配帶的配劍,身子護在美婦的身前。
悄聲的說道,“夫人,你先進入轎內。”
據他粗略的估算,起碼有二三十人埋伏在前方。
在前方相連的幾棵大樹上有十幾人隱在樹枝和樹葉之中,左側的草叢有個黑影伏低著身子,大概五人以上,右側草叢也差不多的。
這種小打小鬧的伎倆,在他們兩人殺手的面前,簡直就是搬不上臺面。藏身的技術如此之差,連他們殺手最低的級別都不如。
阿歷不屑的在心里頭暗忖。
阿晉眼神微凌,拉著韁繩的指關節緊緊的。
他慢慢地驅趕著馬車,不動聲色的他握緊了手中的馬鞭,移到胸前充當著武器。
美婦眸子微垂,她稍微猶豫了少頃之后,便說道,“好,你們倆要加多小心。”
對方派的人還真不少,她環視了一眼,心中已有了底。在現階段而言,他們暫時也摸不清對方的底細,只能先見步行事,也不能貿然的沖上去迎戰,為免落入了對方的圈套中。
對方在暗,他們在明,凡事都要謹慎為妙。
美婦收回視線,身子慢慢地退回到轎內。
她也并不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主要也是考慮到自己的女兒不會武功,她必須退回轎內去保護女兒。
儀兒正看著手中的香包,那里她自己親手做的第一個香包,一針一線縫了好久才做成的。她也不知道見到辰哥哥要送他什么,這個香包正好可以當作他們重逢的禮物了。
發現娘親回到轎內,趕緊將香包收回到衣襟內。
抬起頭卻見娘親的臉色有些凝重,于是她湊上前去關切地問道,“娘親,你怎么了?”
“沒事。”
美婦馬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她對著女兒說道,“我們可能不會停下來歇息了。”
“喔。”
儀兒聞言也沒有想著去追問緣由。馬上不停下來,反而更合她的心意,這樣他們就可以趕更多的路了。
美婦靠近窗口,手輕撩起窗簾子的一角,身子傾向前去,悄悄的觀察著外邊的情形。
“娘親,你在看什么?”
儀兒好奇的欺近美婦的手臂旁,低著頭也想弄清楚娘親在看什么。
美婦馬上放下簾子,將女兒推回到位置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說道,低聲的對她交待道,“儀兒,你等會先躲在娘親的身后,接下來無論發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離開娘親,知道嗎?”
“娘親,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儀兒看著娘親的舉動,再聽著娘親的語氣,她很快的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嗯。”
美婦也沒有想瞞著女兒的意思,讓女兒適當的了解一些,她才會有防范的意識。
經她方才一瞧,已經發現草叢內有幾人已經備發了弓箭,對著他們的轎子蓄勢待發。
他們現在的這頂轎子只是木造的,那么多的弓箭齊發,轎子很快就會招架不住的。
“娘親,我明白了。”
儀兒也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她早就練就了一番處事不驚的態度了。
美婦單手一拍,木制的桌子立馬立了起來。
她將桌子推到一側的轎壁旁,如此一來,可以防止弓箭射穿轎身,傷到儀兒。
“儀兒,你伏在娘親的身后。”
她讓女兒躲在她的身后,另一側,由她的身體擋著,她絕對可以護女兒周。
“娘親,這樣你會有危險的。”
儀兒見到娘親用身體護著她,她接受不了,如果娘親真的為了護她而受傷了,她于心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