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逸辰和儀兒剛走出來,廳堂的門馬上在他們的身后關上。 幻逸辰轉身,神色復雜的凝視著緊閉的門板。
他很想留在里頭,陪著娘親,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個人站在外頭等,不知里面的情況。
他居然不知道娘親何時得了心絞痛?為何他從來未曾聽人提起過?
他方才注意到范范臉上的神情了,除了關心和擔憂之外,好像她一早就知道娘親有心絞痛的毛病。
這些年,他們同住一個屋檐下,他這當兒子是怎么當的,連自己娘親生病了還不知道。
難怪之前好一陣子,爹有差遣好些大夫過來給娘親看診。
他也問詢過,只說是身子骨虛了些,要進補,他以為真的只是身子骨虛,便讓萬事廚子多準備了一些滋補的湯料給娘親。
不曾想,娘親會有心絞痛之癥。
幻逸辰回想之前看到的,聽到的種種,他將這些事情一連串的串起來。
是他太還上心了,他應該早知道的。
儀兒站在他的身旁安慰道,“幻哥哥,別太擔心了,有我娘親在,幻夫人一定會沒事的。”,看著幻哥哥,他負著手憂心忡忡的模樣,她也好像幫他分擔一些煩惱。
幻逸辰在門廊上走回踱步。
他漫應了一聲,“嗯。”
此時的幻逸辰心里很零亂,他已無暇顧及旁人,部的心思都懸在娘親的身上,希望干娘有辦法能夠治好娘親的心絞痛。
儀兒很能理解他此處煩惱不安的心情,現在他的心情肯定糟糕透了。倘若心頭,生病之人是她的娘親,她也會像幻哥哥一樣擔心的。
里面也不知道什么情況了,他們站在門外,一點都聽不到里邊的動靜。
她現在能做的也是默默地陪著幻哥哥,盡管兩人都沒有交談,她也已經非常滿足了。
她對自己娘親的醫術很自信,娘親醫術在他們的那個鎮子里,早已傳開了。
也因此被冠以了女神醫的稱號。
范木榆和楓夫人合力扶著幻夫人走到了躺椅旁,讓她躺了下來。
“幻夫人,你先躺下。”
楓夫人對著阿晉說道,“阿晉,將我的包袱拿過來。”
阿晉立即應道,“是的,夫人。”
楓夫人并沒有令阿晉和阿歷出去候著,她自有一番用意。
“阿歷,你也過來。”
因為她已經收了他們倆為徒。
以前他們是殺手的身份,殺人無數,如今她要讓二人學醫術去治病救人。
阿晉將她隨身攜帶的包袱交到了她的手上。 “夫人的心絞痛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楓夫人問道,她必須先問清楚才能對癥下藥。她打開了包袱,里面是她常用的醫包。
取出了一個皮制的皮囊,解開了束在皮囊上的帶子。
里面有粗粗細細,長長短短的銀針和金針。
安盈芝的臉色非常難看,她的手壓在胸口上。
她聽到詢問后,沒有立刻作答,她在衡量,如果她說出來,楓夫人會不會將她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與辰兒說。
楓夫人看到她臉上的猶豫,開口保證道,“倘若夫人是擔心我將你的情況告訴辰兒,這你大可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我便不會說出來。”
“謝謝你。”
幻夫人聞言稍稍有些放下了下來。
“夫人,你的心絞痛是何時開始的?”
楓夫人又重新問了一遍。
“二十多年前吧。”
時間很長了,她也不太記得清了,莫摸就是辰兒出事后不久,她也從鬼門關里走了一遭之后。
楓夫人的眼睛微瞇了一下。時間確實很久了。
“我想聽聽,你的具體感受如何?是突然的心絞,還是情緒波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