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秋風微寒,影兒的衣衫單薄,坐在外頭有些瑟瑟的發抖,她移近火堆旁,雙手環抱著自己。
聽著噼噼啪啪的柴火燃燒的聲音,她雙眼無神的盯著火堆,任由自己的思緒天馬行空。
唧唧和喳喳早回了樹洞里休息了,沒有它們唧唧喳喳的聲音,她感覺好安靜。
影兒每天晚上都如此,坐在火堆旁直到自己疲累到快要閉上眼睛了,她才愿意走回到棚里子去休息,不然她的腦袋總要會胡思亂想,很難入眠。
每次腦中一閃而過的畫面,她都要沉思半天。
自從莫名其妙來到之里之后,她幾乎天天夜里失眠,躺著腦中沒有辦法停下來。
她總覺得自己的記憶似乎缺失了一塊,她好像忘記了非常重要的事情,可不管她怎么絞盡腦汁去想,就是沒有辦法想得起來。
這很讓她惶恐不安和挫敗。
白天她可以讓自己忙碌一些,練練靈力,這棵樹飛過那棵樹,為自己張羅三餐,其實就是野果子。
影兒伸手添上最后的兩塊柴在火堆之后,她拍拍手站了起來,終于感覺到困意。她有些迷糊的走到棚子前,隨后她想起里面躺了人,那名受傷的男子。她應該睡在另外一個新棚子才對。
影兒轉身疲憊的走回自己新搭起棚子里,她已經困到眼睛都快要閉上了,頭一沾在鋪好的草堆里,她很快便沉沉的睡了。 幻逸辰聽著影兒均勻的呼吸聲,知道她已經入睡了。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睜開,看著棚子外面不遠處升著的火堆,火舌還正旺。
據他今日,一整天以來的觀察,也沒有見其它的人出現。
他這會才打量起他所在的木棚子里。
看起來搭的非常的粗糙,隨時都有倒塌的可能,應該真的出自那女子之手吧。因為他放遠看去,旁邊她搭起的棚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幻逸辰坐了起來,他感覺自己好像比前一日好了許多了,先前女子在他的面前自言自語,他還不信。待她走出棚子之后,他真的感覺皮膚不再有萬蟻啃噬的感覺。
那時候,她一直守在外頭,他也不便張開眼睛查看自己。
可這會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背。哪里有膿包,上頭只是一個個的紅色的斑點。
他身上的毒瘡和膿包怎么都消失不見?
幻逸辰詫異不已。
他很清楚自己沒有服下解藥,因為他的解藥遺失了。
昨夜他的毒性一發作,那種痛苦的感覺他還記憶猶新,自己差點連站立都快要不能了。
他想不明白。還有那女子還碰了他,按照說,他應該更加嚴重才是。 他又探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也沒有膿包。
幻逸辰低頭沉思,想了許久都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他運了運氣,氣息也不阻了,他的功力已經恢復了七八層了。
他緩緩的走出了棚子,裝昏迷躺了一整天,他簡直腰都躺酸痛了。
幻逸辰無聲無息的來到了影兒的棚子外面。
影兒睡得特別不安穩,不停地在做夢,夢到了好多好多事情。
“不,不要!”
影兒突然凄厲的大喊。
幻逸辰驀然地閃身到了一旁,他以為她發現了他了。
等了半晌,也不見她走出來。
倒是聽到她一聲聲的凄厲的聲音。
“不要,柏大哥——”
影兒放聲大喊。
她夢到當時她和柏景言,向南當時在車子被撞飛的一幕。
影兒驚懼的大喊,自己被拋出了車外,而柏景向和向南還困在車子,被撞飛之后,正滾下海。
她很想,很想去救他們,卻發現自己只是一個旁觀著,她沒有辦法靠得近他們。
時間仿佛被禁止了。
之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