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色似乎格外的醉人,一輪明月高懸于空中,也照得四下亮堂堂一片。
一位長相青澀,身材高瘦的少年獨自徒步到湖邊,看著湖面上在圓月的映照下泛著了金光閃閃的波紋。
潺潺的流水聲,蟲兒的鳴聲交織在一起譜寫著獨特的音律。
只見這少年走到了湖面坐下,面向著湖面,若有所思的樣子。他青色的發帶束起了上半截的發絲,下半截的發絲披散于后背上。
在皎潔的月色之下,依稀可見他身上的服飾華麗而不俗。
淺色的衣衫,袖口以及衣擺邊處繡著精美的繡花,一條金色的腰帶縛在腰間,外頭罩了一件薄薄的的長衫,在風中輕輕地飄動。
他是金幻的二公子,幻逸言。
據說金幻的兩位公子長相都上非常的出色,大公子幻逸辰五歲的時候,五官精致,比女孩兒還要美,只可惜往向大家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二公子,幻逸言,他五官也相當立體,帥氣,不過他的長相更傾向于白羽,他完美的繼承了白羽的優點,是一位翩翩美少年。
他還有一個人人羨慕的身份,金幻二公子,按理說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這些都是外人給他的光環,他一點都不稀罕。
幻逸言情愿自己生于一個普通的家庭,有爹和娘的關愛一切便足矣。
他的這個簡單的愿望卻始終沒有實現,以后也不可能實現了。
打從他記事起,爹的身影在他的印象中非常模糊不清,身邊只有娘親,奶娘,侍衛和丫鬟們。
爹的位置一直缺失著,叔父陪他的時間都比爹還要多上許多。
漸漸長大之后,他嘗試著改變這種狀況,試圖引起爹對自己的關注,后來他發現自己的努力在爹的眼里一文不值。
從他看自己的眼光中便可得悉。一雙沒有溫度的眼睛,永遠都是一副與他疏遠的態度,好比他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這樣的發現讓自己一度的氣餒不已和暗自神傷,他還特地去問了娘親,爹是不是不喜歡自己?
娘親說爹只是因為國事煩忙,難免對他會有所疏忽,讓他要以后要更加的努力,優秀,爹自然就會注意到他了。
他也信以為真了,直到他十歲那年聽到了娘親與那人之間的對話,一切總算明白,透徹了。
也是因為他們的對話讓幻逸言沮喪和很長一段時間,事情的真相是那么的殘酷,他也終于清楚了一切。
從那時起,他自殘形穢,自我厭惡。
以后不管自己多努力,爹都不可能看的見他了,因為他的眼中沒有他存在的位置。
他也不再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煩心了,靜靜的待在自己的院落里。
明日他十八歲生辰了,成年了,他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快樂。
爹是不會來的,他也不敢奢望了。
他知道娘親又去找爹了,不用想,她肯定又是再一次無功而返。
爹對他和娘親同樣的態度,從來都沒有待見過他們母子二人。
娘親又何必去自取其辱呢。
今夜他的心情煩燥,遣退了一干隨從,只想一個人找一個清靜的地方,好好的清靜清靜。于是他漫無目的一直往他的后院的后山走。
不知不覺中又來到了這湖邊,也只有這地是最清靜的,后山偏僻,沒有人會來這里,適合他一個人靜思。
所以幻逸言很喜歡這里,幾年前他發現這里有一個綠蔭環抱的小湖之后,自己一遇煩心事都會來這走走,靜靜的沉思。
他摸起石子一顆顆的投進湖里,石子激在湖面上,起了陣陣的漣漪,投了幾顆石子之后,他的心情也稍稍好轉了一些。
他望著湖面,一直呆到大半夜,幻逸言有了些許的困意,他站了起來,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