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凌風神情冷漠的負手立于蓮花池旁,靜靜地眺望著盛放著的荷花。滿池的粉色,白色的荷花在微風中輕輕地搖擺生姿。
也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幻凌風才能盡情的釋放自己的情緒。
他仿佛看見了盈芝對他如泣如訴的控訴。這些年來他虧欠盈芝和辰兒母子二人實在太多,太多了,恐怕這一輩子也無法的償還了。
為了金幻,他不得不如此,暫時舍棄小愛,副心思的撲在金幻的上頭。
正所謂高處不勝寒,他身處在高位,為了黎民百姓能夠安居樂業,他已經傾盡了所有,在夜深人靜的夜里,獨自一人在冷清清的寢宮里,想念著盈芝和他們的兒子。
他也唯有徒步來想盈芝的寢宮外頭,睹物思人。
當年盈芝初入宮時,因知她喜歡荷花,遂命人日夜施工,建成了這個人工池塘,種下了荷花。
他們在新婚濃情蜜意之時,二人常常手牽著手,來到荷花池旁賞花,如今她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再踏足過了。
盈芝當年掉落到這個池塘里,差點香消云殞,他每次走到這里時,都心有余悸,憶及她一縷游絲的靜靜躺在床上。
他憤怒,自責,恨不得自扇耳光,是他沒有保護她盈芝,才會讓人被有機可趁。
后來他派人去調查,最后抽絲剝繭后,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白羽。
之所以沒有馬上就將處決她,是因為在調查的同時,發現了她身后有一股龐大的勢力,他只能按捺著不動她,待查出那股勢力背后的一干人等,他再順藤摸瓜的一并解決了她們。
也不知道上天是否對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某一日的夜里,白羽在他喝得酩酊大醉的時候,來到了他的寢室。第二天一早,他清醒過來的時,發現兩人都光溜溜的躺在床上。
事實上,他對那一夜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發誓今生今世絕對不會碰白羽的,他還是食言了。
不久之后,白羽派人傳話給他,她懷了身孕。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他萬萬沒有想到,僅一夜,白羽竟然懷上了身孕。
一個不被他期待的孩子,他正眼也沒有看過他。
逸言比一般的小孩子要早熟許多,相信他應該從他的態度中知道,他不愛他。
他也沒有盡過半點父親的責任。
他也沒有辦會對他應該父親的責任,見到他,他沒來由的對他擺出一副冷漠的臉。他一定對自己很失望了吧。
正好,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他不會每一分關愛在身上的。
今日是逸言的十八歲生日,每年白羽都會來提醒他。
“宮主。”
玄夜悄然來到了幻凌風的身后,恭敬的喚道。
“何事?”
幻凌風收回了飄遠的思緒。
玄夜說道,“今晚黑夜給二公子送去了禮物。”
幻凌風聞言擰緊了眉頭,不悅的說,“誰準許你們自作主張。”
玄夜也沒有為自己辯解,他在幻凌風的身后跪了下來。
他們幾人一樣不喜歡白羽,幻逸言再怎么說也是宮主的骨肉?
這些年來他們都看著眼里,以及幻逸言眼中的那份渴望,他們沒有辦法像宮主一樣狠得下心。整整十八年都對他不聞不問。
做錯事的人是白羽,與幻逸言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們假借宮主之名送去禮物也是想修復他們的父子關系。
他們也明白,宮主一旦知道他們所做的事情,一定會動怒的,所以玄夜自動自發的來了。
“請宮主責罰。”
他不后悔今夜所做之事,就算宮主真的要處罰他,他也毫無怨言。
“你以為我不會責罰你嗎?”
幻凌風的陰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