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天牢里當差的獄卒們都清楚,他們的差事雖然輕松,但環境卻很惡劣,陰濕極重,沒有陽光,氣味也十分難聞,還不時到的聽到囚犯們呻吟,難受的聲音。
在這樣的環境下,倘若不自己找些樂子,消磨他們閑暇的時間,相信他們都很難撐得下去。
天牢雖有嚴格的規定,不許值班的獄卒們喝酒,但也沒有哪一條條文寫著不許他們聊天,喝茶。
所以在這里聊天和喝茶,吃花生米成了他們最大的消遣之一。
此時兩名管鑰匙的獄卒,正在聲起彼落的閑嗑牙,喝著茶水,吃著花生米。
“來,來,來,我們吃花生米,喝茶。”
“喝喝。”
他們倆的職責只是管所有牢房的鑰匙。是以,也算是最為輕閑的工作了。
負責巡查的有五六十名侍衛,十人為一隊,白天和黑夜都間斷的來來回回的巡查。
他們二人只需要管鑰匙,所以閑來無事,他們便閑聊了起來。
其中一名獄卒又繼續說道,“你說這二夫人,還能撐多久?”
近幾日來,二夫人被收押天牢的消息,鬧得沸沸揚揚。連帶的他們這幾日的話題都圍繞著二夫人轉。
他們早有耳聞,二夫人長得艷麗卓絕,可打照面的一看,也不過如此。
沒有光暈,離開了裝扮,與普通的女子也無太大的差別。
另一名獄卒說道,“我覺得她最多熬不過三日。”
來這里三天不進食的,大有人在。可他從來沒有聽說在天牢里有餓死人的先例。
這說明什么?
再強的硬漢還是沒有辦法抵得住挨餓。
“我想也是,你看到沒,她今日又沒吃。”
方才他還特地繞過去看了眼。
獄卒拋了一顆花生米進嘴里。
“養尊處優慣了。”
另一名獄卒附和,爾后他又說道,“不出幾日,她餓到無力了,自然就會吃碗中的食物了。”
“就是,就是。”
天牢的入口的大門吱吱呀呀的聲響傳到了地下牢房。
獄卒騰的站了起來,仰著腦袋好奇的往上看。
“嘿~你瞧瞧,這年頭犯事的人還真多。”
最近三天兩頭的送囚犯過來,都是一些大有來頭之人。
“管他的,有囚犯送進去我倆就接收唄,反正來來去去的人,天天都有。”
另一名獄卒接口,他倒是還非常淡定的坐著。
能從天牢出去的,基本上都是一些病得快要行將就木之人,要么就死人。豎著進來,橫著出去,他們已見怪不怪。
人呀,就不要犯事,犯了事就活該有這些下場。
幾道腳步聲從階梯上傳了過來。
“嗯,老李,別再坐著了,快起來。”
“知道了,知道了。”
被喚老李的獄卒站了起來,拉了拉衣服。
不多時,四名侍衛走下了階梯,他們身后押著一位翩翩少年,后頭還有四名侍衛。
“看這陣仗,那個似乎大有來頭。”
老李靠近另一名張小獄卒,低聲的與他咬耳朵。
“嗯。”
八名侍衛押送一名囚犯,的確有些不同尋常。
“是他。”
老李突然瞪直了眼。
“誰?”
張小瞇著眼睛問道,實在是天牢的光線太暗了,他只依稀的看見那名犯人,似乎長得蠻年輕的。
“是二公子。”
老李有些小激動的說道。
他之所以認識二公子,是因為這二公子為人善良,還幫助過他。
“哦?你如何認得他?”
張小好奇的問道。
“有過一面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