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
破敗不堪的屋頂上,一束束陽光沿著縫隙落了下來,還有一股子霉味和腐味,太破了,姬神秀甚至還能看見老樹在屋頂“吱吱”的爬著。
他下意識撐著身子坐起,瞬間一股虛弱感襲來,但至少比之前要好很多。
胸膛上的爪痕此刻不知被人涂抹了一層什么東西,像是嚼碎的草藥。
許是聽到了動靜,門外一個身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了進(jìn)來,手中拿著個破碗,里面是一些被搗碎的草藥。
見姬神秀起來,她忙伸手示意他躺下,然后抓起一把草藥抹在了他胸膛的傷口上。
“我睡了多久?”
姬神秀看著屋頂輕聲開口道。
那像是乞丐一樣的女孩一面給他擦著藥一面語調(diào)怪異的應(yīng)道“快兩天了。”
見姬神秀沒在說話,女孩忙走到墻角,然后從土里挖出了一個陶罐,獻(xiàn)寶似的揭開。“飯,這是我昨天藏的飯?!?
一股嗆鼻的酸味瞬間就沖了出來,顯然罐子里的東西都有些餿了。
“你不吃嗎?很好吃的!”女孩抱著那罐子從里面掏出一些剩飯剩菜,然后遞到了姬神秀的面前。
忍著撲面而來的餿味,他搖搖頭,目光已是開始打量著木屋,說是木屋,但破敗的不成樣子,估計也就能勉強(qiáng)棲身,遮擋風(fēng)雨說不定都有些困難。
“你叫什么?”
姬神秀說完就撐起了身子,雙腿疊坐在一起,擺了個五心朝天的姿勢,暗自運(yùn)勁調(diào)息。
“我沒名字,我從小和豬睡在一起的。”女孩說著一個人跑到了門外,抱著罐子大口吃了起來。
見她出去了,姬神秀恢復(fù)了幾分氣力這才起身走到女孩之前埋罐子的地方,伸手撫過面前的一片墻壁,食指輕輕的點(diǎn)著。
“嗒、嗒、”
“噠、”
他的動作很快,直聽到墻壁中傳來一聲有些異樣的聲響,指肚便一使力,當(dāng)即似是戳豆腐般手指然探了進(jìn)去,里面原來是空心的,中指再一夾,等抽出來的時候,手中已多了一本卷在一起的書冊。
刀譜。
“我發(fā)現(xiàn)了這個東西?!奔裥隳弥蹲V走了出去,靠在屋檐下曬著太陽。
埋頭吃飯的女孩聞言先是怔愣的看著他手里的刀譜,然后瘋了般一把奪了過去,同時語無倫道“上面有我的名字么?有沒有說我有幾個兄弟姐妹,我父母是什么人啊?”
她并不識字,翻看了幾眼忙塞到姬神秀的手里,急聲道,一臉的迫切。
“你看看,幫我看看?!?
姬神秀半仰著頭。
“我已經(jīng)看過了,這是本刀譜?!?
“不可能的,這既然是我家的東西上面怎么會沒我的名字呢?”女孩有些不能相信,一臉的驚慌失措?!澳阍俸煤每纯?,上面一定有我名字的,你們都有名字,為什么就我沒有?為什么我生下來就要和豬睡在一起?”
“沒有!”
姬神秀一搖頭,有些意興闌珊的閉上了眼睛,甚至他都沒再去看那刀譜。
之所以如此是因?yàn)檫@本刀譜根本就不是什么上乘武功,而是隨處可見的東西,上面講的也不過是一些使力的法子,和用刀的招式罷了,和那些絕世武功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呵呵……哈哈……”他嘴里猛的發(fā)出一聲聲莫名的低笑,
原劇中定安斷去一臂,靠的就是這刀譜的殘本自行練出了一身不俗的快刀,可誰能想到,本刀譜竟然如此普通,普通的讓人意外。
“殘本?”他嘴里念叨出兩個字,莫非少去一部分就會變得不同?難不成,這招式摒棄一部分會有新的變化?還是說,只有獨(dú)臂能練?或者是那定安天賦奇高?
“有,有名字。”他看向女孩從希冀到失望再到黯淡的眼睛,嘴里鬼使神差的說了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