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府。
“你是誰?怎么坐在我們家門口?”
女孩自大門內半探著腦袋,好奇的看著門外石沿上坐著的人。
“我?我在等你爹呢,我想拜他為師。”那人似是在打瞌睡,聞言垂著的頭一抬朝著女孩呲牙一笑,露出了一排大白牙。
天邊夕陽西下,已是傍晚。
“你也在等我爹?我也在等,他說今天會早點回家陪我玩的。”見青年抬頭,女孩就像是個兔子一樣忙縮回了腦袋,可等聽到他說的話,這才又小心翼翼的開口,黑溜溜的眼睛里寫滿了失落,可隨即她眼睛一亮,好奇道“我爹很厲害么?”
青年想了想。“現在不太厲害,不過,以后他會是個大英雄。”
女孩卻是聽不懂那話里的意思,想了好一會都沒想明白。“那你厲害么?”
“我?呵呵,我不會那種擂臺比武,可能不厲害吧!”青年溫和一笑。
“小姐,該歇息了!”
丫鬟的聲音自里屋傳來。
“這就來。”
大門合住,女孩似是跑遠了。
姬神秀又垂下了頭,盤腿而作,雙眼微闔,看似在小憩,只是他的氣息卻逐漸變得綿長起來。
可倏然,調息沒多久,他渾身毛孔莫名一緊,手臂上的汗毛一豎,眼睛是瞬間瞇出一條縫看向了街巷的一頭,雙手不自覺的按向了袖口。
但見十數步外,一個中年漢子正眼露奇異的看著他,此人濃眉大眼,身形魁梧,十指骨節奇粗,只怕一身氣力極為驚人,穿了身最是尋常的灰袍子,腦后辮子盤在頸上,但真正讓姬神秀變色的,是此人背后背著的東西。
那東西被黑布裹著,但以姬神秀的眼力如何看不出來,那分明是一把刀,僅有刀把露在外面。
他眼皮為之一跳,使刀的他沒少見,但這樣一柄刀他卻是頭一次見,厚背薄鋒,刀身略寬,關鍵是太大了。
僅看那輪廓,這要是按斤兩來算少說也得有百來斤。
這不是作死么?
他兩把刀加起來還不到三十斤,而這樣百十斤的刀尋常人別說揮刀動了,怕是提起來都費勁,姑且就算能提的起來,但一個不慎說不定還沒揮幾下先把自己砍死了,可眼前這模樣溫文爾雅的男人竟是能負刀近他十步之外,行走之間氣息沉穩,腳下更是無聲。
這就有些嚇人了。
這樣的人要么背的是樣子貨,唬唬人,要么,就是深藏不露的大高手,舉重若輕,深不可測。
而且此人雖一臉的風塵,但雙目之中神華內斂,遠遠觀之,如視猛虎,竟是讓姬神秀不自覺的按住刀才能有些底氣。
一看就有些不一般。
他打量著對方,對方也打量著他,一雙眸子似有似無的看向他雙手按著的袖子,帶著濃濃的好奇。
就聽。
“小兄弟好大的殺性!”
其聲渾厚無比,竟是讓人感覺到一股豪氣撲面而來。
姬神秀心中暗道一聲“真是小覷了天下人”,他呼出一口氣,輕聲道“唉,若是太平盛世又何須殺人吶!”
那漢子聞言也是似有贊同的眼露悵然,旋即拱了拱手。“閣下便是名動津門的霍元甲?想不到也是如此不拘小節的性情中人。”
這話聽的姬神秀神色一怔,但馬上一搖頭,眼前這人怕是認錯人了。“你認錯人了,我只是一無名之輩,所來不過是為了拜師學藝罷了。”
那漢子卻是聞言不可置否的贊道“無名之輩?小兄弟有些自謙了,我適才見小兄弟口鼻內的氣息如游龍吐納,綿長似水,一時間好奇之余這才駐足觀望,說起來是我唐突了。”
對這種客套話姬神秀實在有些不適應,他話鋒一轉,道“你呢?是來找他比武的?”
“是也不是,我一直聽聞津門多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