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金色飛刀,說是飛刀卻更像是一個錐子,歪歪扭扭。
一剎那,剩余的七個人那手里的刀光就像是定住了一樣,只拔出了一半,而剩下的一半卻是不知是不能拔出來還是不敢拔出來。
“砰!”
馬背上的尸體跌落了下去。
他們的手在抖,身子更是在抖。
“你們身上有沒有請帖?”
同樣的話,自然是同樣的回答,問的隨意,答的快急。
“有!”
“幾張?”
“三張!”
“帖子留下。”
八匹快馬來的快,去的更快。
好一會,暮色更濃,大街上突然又響起了一陣蹄聲,姬神秀靠坐在石墻上,一雙眼睛慢慢睜開,順聲瞧去,但見來的只有一騎。
一匹馬,一匹白馬,重頭到腳挑不出一絲雜色。
馬背上的,是個赤著上身的虬髯大漢,一身黑肉泛著油光,就像是鐵打的一樣,肌肉高高隆起,相比之下,他比之前的那八人眼睛要亮一些,老遠就看見了坐在路邊的青年。
他勒韁緩行,待走到青年面前,看著地上的六張請帖當即眼神一緊,牽繩的雙手更是一緊,白馬是一聲長嘶,停了下來。
他之所以停下來是因為他的身上也有請帖,兩張。
凝望著披頭散發的陌生青年,虬髯漢子眼中光華幾番變化,鬢角居然不由自主點點滲出了汗,最后竟是一咬牙自懷里取出兩張請帖小心翼翼的放到了青年的面前。
然后這才頭也不回的縱馬而去。
長街上已看不見人影,家家戶戶都是關門閉戶。
風云客棧中也寂無人聲,本來住店的客人,看到這一枚金環時,一個個早就見機從后門溜走了。
八張請帖,除卻之前的三個,這剩下的五個分別是十二連環塢、長江水路、辰州言家拳、萬竹山莊以及飛魚塘五方勢力,還有先前離開的八人,那是太行一刀,以及河東白馬,再加上河西赤發這是十一方勢力。
“夠了。”
姬神秀將地上的請帖一一拾起,鉆身也沒入了夜色里。
只不過靜寂的長街上,不知何時站著個藍衫白襪、面容清癯的中年文士,他眸子里精光閃爍,凝重的盯著青年漸漸消失的背影。
凝望了許久,直到看不見了,他這才走到客棧門前隨手拔下了門側的金環,沉聲道“掌旗何在?”
本是冷清的客棧里,聞聲就見一條黑影掠了出來,身形靈動,手腳飛快的攀爬上了那碗口粗的旗桿,而后掛上了一面大旗。
風聲中,大旗迎風而起,只見那雪白的旗布上,一條張牙舞爪的青龍正飛卷而動,似是要活過來一樣。
青龍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