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份請帖中的另外一人,太行趙一刀。
“好霸道的勁力。”只是那苗燒天卻是答非所問,他如何認不出這東西是何物,不過是那金環變了個模樣罷了。
可這說與做卻是兩碼事,火光之下,憑他們的目力仍能看清那上面留下的指痕,哪怕是血肉的紋理都依稀可見。
只把眾人一個個看的是默然不語。
院外,馬蹄聲密集如雨落,由遠而近,不過是三兩個呼吸的功夫,那墻外已是馬嘶聲止,一道白影凌空翻了進來。
這卻是個模樣俊俏的白服漢子,急服勁裝,衣襟半敞,胸膛竟是比那白服還白。
白馬張三。
他的神情也有些微妙變化。
“怎么?小張三也遇到事了?”
苗燒天一雙眼睛里像是燒著一團火。
“也沒什么,只是丟了幾件死人的玩意。”那俊俏漢子聲音清朗,頓了頓,他又道“兩張請帖。”
公孫靜目光一抬,似是刮骨刀般掃過三人,緩緩開口。“想來三位都丟了東西吧?”
苗燒天臉色難看,眼睛圓睜。“不錯,我這也丟了幾件死人的玩意,三張請帖,分別是青竹幫、鐵環門和太原李家的帖子。”
“十二連環塢、長江水路、辰州言家拳是我做了的。”趙一刀的聲音已不是那般的冷,不咸不淡的道。
公孫靜點點頭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也沒過多說什么。
孔雀翎既是天下絕頂暗器,自然少不了爭奪,不過這些人卻是不敢對“青龍會”這般龐然大物有所動作,所以只能對其他競爭對手暗下黑手,爭的人少了,自然得到的機會就大一些。
“再等等,你們只做掉了八位,卻是還有一位,不,或許還有兩位要來。”
一聽到這句話,三人眼中俱是有些變化,顯然是各有思量。
只在話起話落的功夫。
長街上響起了車轱轆的滾動聲還有馬蹄聲,只見一輛馬車慢慢趕了過來,馬車前頭竟是拴著六匹馬,排場大的嚇人。
車轅上更是立著留個身形結實的彪形大漢,只等馬車停止,便已是一躍而下,躬身撥開了車簾子。
半晌,才見里面慢悠悠的走出來個面白無須,體態臃腫的胖子,像是這起身的功夫耗盡了他大半的力氣,只不過是剛下馬車,嘴里便氣喘的厲害。
而在胖子的身后還跟著個又高又瘦的黑衣人,寸步不離,就像影子一般,高挑的身子盯著一張蠟黃蠟黃的臉,兩只凹陷,活脫脫的一副病癆鬼的模樣,最惹眼的,是此人腰上掛著對明晃晃的兵器,定睛一瞧,竟是個使偏門的,那是一對弧形劍。
一剎那,不約而同的,白馬張三,苗燒天,趙一刀,一雙目光就像是釘在了那對弧形劍上似的,一動不動。
這種兵器江湖上很是少見,它打造困難倒是次要,關鍵是習練困難,但凡能混出名堂的無不是鳳毛麟角,可一旦混出名堂,無一例外,俱是拔尖的高手。
白馬張三眉頭高高皺起,沉聲道
“這人是誰?”
公孫靜面容帶笑。
“蘇州萬金堂的朱大少。”
他們說的是那胖子,但眼睛卻是離不開那對奇門兵器,顯然這個胖子就是那十二份請帖中的一個。
“好熱鬧啊,不介意我也湊湊吧?”
一道渾厚低沉的嗓音似是霹靂般兀的自門外炸起。
幾人的目光終于是離開了那對弧形劍,唰的一下便看向了聲音的源頭,但見一個身穿素白色長衫的披發青年正滿是好奇的立在那里。
“第一次穿這種衣裳,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青年有些別扭的解開胸襟的扣子,半敞著胸膛,這才算是舒服了一些。
“敢問尊駕何名?好像不在請帖之列。”
公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