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地獄無門自個闖進來。”
姬神秀似笑非笑,手中的令牌只在五指一曲一卷的功夫,便已經成了一塊鐵疙瘩。
雨已將歇,小了許多。
“你……”
衛天鷹的眸子此刻像是刀子般鋒利,可他這一開口,姬神秀手里的鐵疙瘩便已經朝他打了過來,一道黑影瞬間帶出可怕的尖嘯,將雨幕剪作兩半,看的所有人頭皮一炸。
“砰!”
衛天鷹見勢忙掠向一旁,只見那鐵疙瘩直直便落到了一顆三人合抱的樹干上,發出一聲可怕的悶響,深深的陷了進去,露出一個數寸深的黑窟窿。
不等衛天鷹定神,一尊渾身蒸騰著白汽的身影已是縱躍撲了過來,如神魔天降,狂暴的氣勢竟是駭的周遭風雨逆流狂卷。
“轟!”
幾人變色之余哪敢硬接,一個個忙退避躲閃,耳邊就聽一聲可怕暴響,那人雙腳所落之地已是多出個驚人的大坑來,霎時間碎石飛灑激射如雨,打在幾人身上生疼無比。
“他身懷橫練,尋常刀劍難傷,找他罩門。”袁紫霞一臉的凝重,哪還有之前淺笑嫣然的半分模樣,手中使的也是刀。
罩門?
姬神秀暗自冷笑。
他如今“游龍勁”已可行遍周身,氣血雄渾猶如龍虎,罩門之說,不過是虛言。
可這女人一開口,一旁的衛天鷹連同那方龍香是齊齊動手,不約而同攻的竟然是他的下身。
姬神秀眼中冷意是徹底浮現,獰笑道
“好。”
他袖中雙刀一翻,刀身一轉,刀刃連削帶剔,方龍香的那只鐵鉤還在空中便已是脫骨而落,血肉飛灑間,露出來的是一只森森白骨,血肉筋脈已是轉瞬被剔了個干凈。
一旁的衛天鷹像是正要說話,可見到這一幕嘴里的話直是徹徹底底底的咽了回去,一對弧形劍下意識反攻為守,生怕自己也步了這般下場。
至于方龍香,臉色慘白的同時是連連倒退,可那還沒落地的鐵鉤已被姬神秀一腿抽出。
“啪!”
鐵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胸膛上,方龍香倒退的身子立止,口中噴出一口血來,胸骨碎裂,口鼻溢血,顯然是不活了。
再看衛天鷹,他攻殺之余眼角卻瞧見一人正在慢慢退開,當下心中一涼,暗罵一聲“賤人”,這悄然退去的正是袁紫霞。
事實上早在她看見白玉京身死她心中便有了這個念頭,再當發現白玉京是青龍老大后更是如此。
可馬上。
衛天鷹口中是一聲慘呼。
“啊!”
空中兩只握劍的斷手拋飛而起,緊要關頭他竟然還敢分心,細雨中,一道刀光已是無聲無息的劃過了他的喉嚨,慘叫戛然而止。
看著正急竄而去的女人,姬神秀收刀入鞘,指尖已然激飛出一柄飛刀,在雨幕中如游魚般劃出一道彎弧軌跡,只在那細白脖頸上一抹而過。
沒去再看倒下的人,姬神秀走到白玉京的身前割下他的頭顱轉身而去。
回到客棧,趙一刀連同苗燒天早已是等候良久,連同青龍會壇主公孫靜也在這里,只不過這扮相卻是個臉色發青的老頭。
“嘖嘖嘖,怎么,公孫壇主打扮成這樣是要唱大戲啊?”他笑吟吟的說著,隨手把手里的頭顱丟在三人面前。“知道他是誰嗎?”
三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看著白玉京那張死不瞑目的臉,苗燒天終于不再是先前那樣大嗓門說話,他算是徹底明白了,眼前這人亦正亦邪,只怕所行所為憑喜好,所信奉的,只怕也是力量為尊。
他深吸了口氣,哪還敢問什么“孔雀圖”的下落,沉聲道“我們答應閣下的事已經辦完了。”
言外之意是要離開。
姬神秀笑了笑也沒過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