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氣象恢宏,千檐百宇,所落之地,便是在這“開封城”外護城河西。
此處有名,名為“仁義莊”,門戶終年不閉。
算算時間此莊至今已是有九個年頭了,九年之間,遭遇外敵無數,不下百次,而且來犯者多是江湖上兇名赫赫的惡徒,黑道巨擘,邪道高手,俱是不少。
而之所以會惹來強敵來襲,這卻是要自這“仁義莊”創建時的初衷說起。
便如之前,天下惡徒,這“仁義莊”皆有懸賞,所行惡事俱是記錄在冊,到如今已是發出十余萬兩花紅賞銀,此舉不但可以激起少年英豪的除惡之心,亦可令那貪婪惡徒自相殘殺。
故而,便引得諸多黑道高手懷恨在心,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
府邸恢宏,連這大廳也是布置的豪氣。
把二人帶到,鐵鉤漢子掉頭就要走。
“等會,我可不想吃別人剩下的,你們莊主既然請我喝酒,且再去布置一桌酒席來。”青年目光一掃這大廳里的七張桌子,無一例外,每桌俱是坐著一人,和尚、道士、乞丐、女人……
“好!”
鐵鉤漢子應了聲便出了大廳。
少年卻很隨意,這第一桌便是個和尚,三十歲左右,青布僧袍,面容威嚴,挺胸而坐,對于少年的落座他熟視無睹,可等少年斟酒自飲時便見他眸子一抬,沉聲道“若是飲酒莫要坐在這里。”
少年聞言一愣,然后笑道“好!”
落杯起身。
這第二桌是個珠冠華服的美少年,只看到落魄少年走過來,就見他不悅開口,冷冷道“我也不喜歡看人飲酒。”
這第三桌,是個白衣女子,容貌不俗,她并未開口,但臉上已是皺眉,目光發冷,少年剛坐下一半,忙又站起了身子。
第四桌是個枯瘦道人,瘦骨嶙峋,發別烏簪,不等少年落座,他起身便朝著桌上的每盤菜吐了口濃痰,然后又若無其事的坐了回去。
等少年走到第五桌的時候,門外便見兩個青衣童子又抬了桌酒菜進來。
只是,卻見。
“呵,呸!”
一口濃痰忽的貼著魁梧青年的面門而過,徑直落到了墻上,是說不出的惡心。
吐痰的,自然是那枯瘦道人。
青年本是平常的神情立時生出幾分變化,他輕輕咧嘴一笑,卻未說什么,而是坐到了酒桌前,把懷里的異獸放到了桌上。
這第五桌的,是一個又肥又丑,腮旁長著個肉瘤,滿頭雜草般黃發的女子,正在旁若無人,據案大嚼,一桌菜幾乎已被她吃了十之。
少年看的皺眉,只能苦笑著朝青年那桌走去。
可他這剛一落座。
“呵,無名小輩,也就配與畜生同食一桌。”
說話的,還是那個道人,只是仍舊是那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可他這話一說完,屋內眾人是齊齊頭皮一麻,背后脊背發涼,如墜冰窟,一瞬間,所有人就感覺屋內像是憑空多出一只食人血肉的兇虎,駭的眾人如坐針氈。
好大的殺性,好驚人的煞氣。
“呵呵~”
幽幽笑聲響起。
青年一雙眼睛微瞇,眸中兇光畢露,嘴里輕聲道“老道士,你可是活膩了?”
“嗯?”
“嗯”字一落,青年坐著的身子不動,可那右腳卻是輕飄飄的抬腳一跺,這一腳落下,所有人只覺如地龍翻身,地面猛的一震,整個大廳都是抖了三抖。
一道裂紋已是“咔咔”自青年腳下蔓延了出去。
二人相隔不遠,不過兩丈,那裂紋眨眼便到了道人的桌下。
“砰!”
木桌瞬間像是被一股駭人力道撕的四分五裂,情況來的突然,老道士避之不及,當場被那揚起的酒水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