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你?”
朱七七立在酒樓下,仰著腦袋,滿是驚喜的看著倚在窗邊喝酒的藍衫青年。
“嗯,是我!”
與之前見面時相比,現(xiàn)在的這個朱七七可是狼狽的很,一雙眼睛無精打采,妝容凌亂,整個人是饑寒交迫。
似是然忘了之前自己奪路而逃的經(jīng)歷,姬神秀瞧的是哈哈大笑,開心的很。“說說吧,把你不開心的事說出來,好讓我開心一下。”
不用他招呼,朱七七就像是看見了救星,一頭扎進了酒樓沖到了他的面前,然后二話不說,坐下便點了一桌子菜不顧吃相的胡吃海塞起來,連話都顧不得說。
約莫過了盞茶的功夫。
才見朱七七打著飽嗝,喝著茶水,等東西都順下去,她這才仔細的瞧著面前一直坐著的青年。
“怎么?我臉上長花了?”
姬神秀說著還故作模樣的摸了摸。
“你膽子可真大,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你可是兇名赫赫的大惡人,好多人都在找你呢!”朱七七說著仍不忘把剩下的幾口菜夾到自己的碗里。
挑了挑眉頭,姬神秀笑道“你難道不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的么?話說你這是多少年沒吃過飽飯了?還有你那心上人呢?”
一提到最后一句,朱七七的臉立馬就變了幾變,把前因后果交代了一下,原來他們一行人在姬神秀走了之后也去那墓穴一探究竟,只是一路下來所遭遇的事情實在是曲折離奇,到最后不但她弟弟朱八下落不明,一干江湖豪杰更是神秘失蹤,而且還在墓穴中發(fā)現(xiàn)了“云夢仙子”留下的“天云令”,他們便懷疑這一切是有人暗中布置的陰謀。
朱七七卻是和沈浪他們走散了,一人孤身追敵,結(jié)果陰差陽錯來到了洛陽,而那幕后布置一切的人正是云夢仙子——“王夫人”。
不但如此,她還遇到了王憐花。
最后好不容易逃出來,已是饑寒交迫。
這洛陽里頭世家極多,而這“王家”,便是其內(nèi)首屈一指的,僅以王夫人和王憐花的武功恐怕也弱不到哪去。
姬神秀則是把自己的遭遇給她說了說,待說到王夫人就是“云夢仙子”的時候,朱七七口中一咳,嘴里的茶水差點沒被嚇的吐出來,等聽到王憐花受傷又是低聲笑著,一副大仇得報的模樣。
“吃飽了?”
姬神秀看著她。
“飽了!”
朱七七長呼出一口氣,像是從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
聞言,姬神秀提起旁邊的草席起身朝外走去。
“你怎么還跟著我?”
結(jié)完賬出了酒樓,姬神秀就見朱七七慢悠悠的跟在他的身后。
“沈浪現(xiàn)在還沒來找我,我身上也沒銀子了。”朱七七皺著眉,負著手,理直氣壯的說著。“你不是他的朋友么?難不成要趕我走?”
“朋友?”姬神秀聽的一樂。“你這話說的太早了,也許說不定過不了幾天我和他就是敵手。”
話到這里他頓了頓。
“而且,我也沒錢了,就你吃飯的錢還是我從尸體身上搜出來的。”
二人是大眼瞪小眼,且說且行,不一會就到了城墻腳。
卻說正走著。
朱七七就見不遠處走來個歪帶帽子、哼著小曲的閑漢,她眼睛當即一亮。
“我有辦法了。”
此時天暗,加之四下無人,就見那閑漢走到近前的時候他突見面前猛的跳出來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生的絕美,而男人則是魁梧高大,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攝人的氣息。
看見女子時倒還好,可一看到男的,特別是與之稍一對視,就見閑漢臉色一白,打著顫的雙腿一曲竟然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嘴里嚎道“好漢饒命啊,小子我家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足月的孩子,求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