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而至,正凝望著他。
那是傳鷹。
三年未見,當初杭州一役,厲工與傳鷹同時遠遁而走,傳聞二人得知令東來閉關所在,前去一探虛實,如今再現,他一身功力愈發深不可測了。
看了眼左支右絀的幾人,傳鷹身形已朝著思漢飛而去,踏草而飛。
“放箭!”
一聲令下,只聞一排箭雨隨著弓弦的震動瞬間沖天而起,箭幕如飛蝗過境,簡直是鋪天蓋地,連天光也為其所掩。
可是,箭雨只到傳鷹身前五尺處,便紛紛折斷墜地。
護體罡氣。
韃子的強弓利箭,天下皆知,不曾想竟是無功而返,強以思漢飛也不免遍體生寒,他座下雖有精兵二萬,可如今卻是讓他無法安下心來。
唯有下意識緊緊握住手里的長矛,他這才壓下幾分莫名的不安。
箭雨已過,只見傳鷹罡氣護體,所過之處無需動手但凡擋在他身前的,無不是被護體罡氣震斃當場。
他更強了,強的簡直讓人絕望。
思漢飛瞳孔一縮,但他到底成名已久。
“殺!”
但見無數精兵悍將一個個聞令是悍不畏死的沖了上去,可惜紛紛補了前者的后塵。
任何兵器但凡到他身前無不是失去了所有威力,無力墜落。
沒有動手,僅憑氣勢他便已攝服了無數人。
韃子一個接著一個倒下,傳鷹一路走來,身后已是一具具尸體,眨眼已到思漢飛十丈之外。
看到這般無敵的威勢,思漢飛心中暗道了一聲“我命休矣”,五指骨節已暗自發白,身旁所有將士更是手執兵刃,嚴陣以待,只是一個個臉色都有些發白。
一人可敵萬軍。
而同時,遠處平原的盡頭,一座矮山上,一個披頭散發的怪人正一邊拿著把飛刀刮著臉頰的胡茬一邊瞧著大開殺戒的傳鷹,眼中暗自凝神,沒了先前境界大漲的喜悅。
“好厲害啊!”
還喜?和對方一比,他這三年的進展簡直根本拿不出手。
只是他并無意外,每每與傳鷹相遇,對方不是在突破就是在突破的路上,三年不見恐怕已悟透了“戰神圖錄”,有此威能也不足為奇。
而遠處,終于要落幕了。
就見傳鷹手上寒芒一晃,不知從何奪來一支長矛,提臂一擲,長矛瞬間化作一道流光,洞穿十數道身影,而后貫穿了思漢飛的心胸,將他釘死在了馬背上。
這一幕,令所有在場的人一齊停下手來。
鴉雀無聲,而后瘋狂潰逃。
見所有人轉危為安,傳鷹眼眸一轉,便直直凝望向了遠處的矮山,待看清山頂立著的怪人,他身形一動已是在飛快接近。
倏然。
那怪人手中忽亮起一抹寒星,倏忽一亮,已離手而出,似一道流星直墜,普普通通,鋒芒不勝,氣機不利。
可這一刀,卻讓傳鷹眼神一緊,他口中長嘯一聲。
周身護體罡氣催發到了緊致,遠遠看去就似被一顆散發著光與熱的太陽,自草原上貼著地面橫飛了過來。
二者一遇,就見飛刀好似遇到了一堵看不見氣墻,被擋在五尺之外,只是,飛刀卻在寸寸逼近,四尺、三尺、兩尺,直到半尺不足,才見飛刀自空中墜落,落到了傳鷹的手上。
“想不到,三年不見,你亦是精進如斯。”
說著話,傳鷹已立在了矮山上,目中精光灼灼。
姬神秀打量了他一番,猶豫了好一會才道“你要破碎虛空?”
他不提還好,一提,傳鷹神情不禁一變,眉宇有些陰郁,當即說了句令人吃驚的話。“我曾在十絕關內找到令東來留下的話,他言切不可破碎虛空,我想再等等,探清其中隱秘。”
點點頭,姬神秀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