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語氣變的生硬,氣息更是不穩,不知是因為冷的還是因為受傷。
“你爹?你爹可是姓白?”
姬神秀有些意外。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似已認命,青年卻不答他,眼露絕然。
“殺你?”
見這無疑是默認的反應,姬神秀一搖頭。
“我可不會殺你。”
不等青年反應,姬神秀已俯身朝他雙眼看去。“留你一命,幫我帶一樣東西給你爹。”
“什么?”
青年下意識抬頭瞧去,卻見兩道璀璨目光朝他射來,轉眼注入他的身體,眼前隨之一黑,便沒了意識。
……
……
……
“去查,不管他是誰,敢傷我兒子,我定要將他挫骨揚灰,方能瀉我心頭之恨。”
石殿坐落于一雪峰的山腰處,隱蔽非常,氣派宏偉,如一座不為世人所知的宮殿。
宮殿中,一干魔教教眾無不戰戰兢兢,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石座上的身影,至尊至威。
那便是主宰著無數人生死的的魔教教主。
觀其相貌形似中年,面容威嚴,輪廓似刀削斧劈,端是鋒芒畢露,他身著一襲黑袍,邊角以金線勾勒成圖,背后黑發無風自動,狂亂的就似一條條舞動的怪蛇,一雙烏黑眼眸更加迫人,就像熊熊烈火。
他在怒。
畢竟任誰看見自己的兒子重傷不愈恐怕都無法平常心待之,更何況是他
石殿下,無數魔教教眾聞聲而動。
“屬下領命。”
多少年來的教主之位已令他喜怒不形于色,見教眾都已退去,他身子一動,腳下行走如風,帶出無數虛影,等再止步,人已立在一個布置的極為雅致的石室,內里以各方奇珍異寶點綴,對他而言都不過凡物。
“爺爺,爹爹怎么還不醒啊?”
石室中還有一張床,床上躺著個臉色蒼白的青年人,雙目緊閉,昏迷不醒。
而床邊則趴著個五六歲的女娃娃,粉雕玉琢,滿是擔憂的看著床上的漢子,語帶哭腔。
中年人嘆了口氣,他走到近前,柔聲道“青青莫怕,爺爺已替你爹療傷,他很快就會醒了。”
“青青……青青……”
正在此時,那昏迷的青年忽然不住自語,顯然夢到了什么。
“青青在這呢。”
中年人安撫著。
可猝然,就在那青年眼皮顫動的時候,就在他眼目睜開的剎那。
“嗤!”
一道無比恐怖的光華竟自那一雙眼目中射出,駭人異常,光華之璀璨攝人心神,奪人魂魄。
“刀意?”
中年漢子亦是在此刻勃然動容變色,他右手一晃,頓時一把似圓月般的彎刀好似憑空出現在手中,青色的刀身,就如同一汪青水,而后身體內更是爆發出恐怖刀意。
“唔!”
可是他此刻距離自己的兒子實在太近了,唯恐誤傷又怎敢力出手,就在這差錯之間便被那目光臨身,口中悶哼一聲,激的黑袍獵獵作響,居然生生忍受了下來。
“看來是我沉寂的太久了。”
中年漢子怒極而笑,他看著自己手中的彎刀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殺意。
這彎刀制式很奇怪,好似圓月,刀身清亮如水,錯覺間似泛著詭異的光華色,宛如會噬人魂魄一般,而在那光華中,則隱隱浮現出幾個小字,那是一句詩,或者說是一句話。
“小樓一夜聽春雨。”
而后他似生莫名感應,提刀已沖出了石室。
雪幕未見勢弱,而且越下越大。
天光已暗,卻是夜幕將近。
雪中,只見一身穿金紋黑袍的中年男子動行間身形就如縹緲虛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