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抽了出來,胭脂虎中氣陡泄,一股血箭迸射三尺,眼前只覺一黑,身子便軟了下來,死不瞑目。
一旁的姚江寒哪料到女兒會突然來這么一手,等反應(yīng)過來想要喝止已來不及,他眼目一橫,厲聲道“你這蠢丫頭,她乃肺腑中劍,拔劍即死,這么簡單的道理你都不知道嗎?”
見大仇得報,少女眼中流淚,半真半假的哭道“爹,是我害了她?”
她如此模樣,姚江寒這個做爹的當(dāng)即醒悟,只把一切歸結(jié)在女兒不通武功上面,長嘆一聲。“罷了,都是命,怪不得你,就算你不拔,以她的傷勢也活不了。”
說來姚江寒也是心性涼薄,相好死在面前,他初時還有些些難過,但轉(zhuǎn)眼又恢復(fù)了那副自負(fù)冷峻的嘴臉,揚聲喝道“不知哪路好漢敢來我姚家莊殺人,若真有膽,便出來與我見個高下。”
其聲以內(nèi)力催動,莊皆聞。
“別喊了,太吵!”
不想他這一喊還真有人應(yīng)聲。
這聲音平平無奇,卻是自眾多賓客身后傳來。
場中眾人一個個俱是心頭一驚忙回過身瞧去,只見那墻角的石沿邊上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來個青年,青年著一襲青袍,身形挺拔凝立,手里正捏著幾枚花生慢條斯理的剝著,神情柔和。
他身旁還蹲坐個大貓,手里也不知道從哪順來一塊醬紅色的豬肘,正往嘴里塞著,腳下一堆骨頭。吃著吃著大貓挪了挪身子,往青年那邊靠了靠,一身肥肉迎風(fēng)蕩漾。
姚江寒面無表情,他望向身旁迎賓的下人。
下人自然知曉其中意思,忙辯解道“老爺,不是我們放他進(jìn)來的,我們根本沒見過有這么一位啊!”
姚江寒聞言眼眸一凝,他先看了看那體型驚人的大貓,然后望向青年冷光迸發(fā)。
“敢問閣下是什么人?不請自來可是有事?”
青年擺擺手。
“說了你也不知道,我只是借你這地方等幾個人,等到了我便走。”
姚江寒眉頭皺了又松,松了又緊。
“哦?等誰?”
青年撣了撣衣裳,正要說話,可他忽的一展笑顏。
“不用等了,他們已經(jīng)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