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手臂亦是直襲而來,揮動著拳頭砸來。
兩人相對而站,這比斗的法子卻離奇的古怪,忽挨拳頭,就像在看誰先倒一樣。
雙拳齊落,一人直立不動,一人嘴里卻在不停咳血,身子一晃,雙腿一曲,整個人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姬神秀向前邁出一小步,居高臨下的道
“大金剛神力你學了多少相?”
“咳咳……原來你是為了這個……”
天神宗咳出一口血,一張臉滿是血污,他終于明白先前這男人為何會知道他當年的法號和說出那些奇怪的言語。
姬神秀道“看來,你先前既有大成之說,三十二相也定然學了齊。”
天神宗像是沒了大難臨頭的恐懼,沙啞發笑,血水自牙縫流出。“呵呵,金剛門向來一脈單傳,就算我給你,那老和尚也絕不會罷休,你敢學么?”
他話語一完。
“你認為呢?”
一只白皙的右手已輕輕落在了他的天靈上,纖長五指微扣。
天神宗的身子瞬間便僵硬了起來,神情發僵,語氣也發僵。“我、我說了,你能否留我一命?”
“呵呵。”頭頂傳來輕笑聲,似在譏諷他的天真。“說出來,我讓你死的痛快些。”
一聽此言他臉色一變正欲掙扎,可旋即立覺一股澎湃古怪的異力自眉心而入直沖腦海,一陣陣難以形容的痛苦令他雙目瞬間凸出,口中如缺水的魚兒般不住發著“嗬嗬”的怪聲,整張臉都在扭曲。
他頭顱發漲幾欲炸裂,口角唾液和著血水不住滴落,眼睛不住上翻。
足足持續了有小半個時辰,才見他天靈上的那只手收了回去。
姬神秀長呼出一口氣,眼中神華晦暗不明,便如波光閃爍的海水,隨著氣息吐完,這神華方才隱去不見。
腳下,天神宗七竅早已溢出血沫來,卻是受不了姬神秀的攝心之法,意識崩潰而死。
沒去在看地上的尸體,姬神秀轉身一晃,人已回到了竹寮,拂袖一揮,一道沛然氣勁便已打在了那巨大的船體上。
大船飛快而退,直遠去百多丈,才見巨大的船體上開始浮現出一條條蔓延縱橫的裂紋來,而后如撕碎的紙片,化作無數碎片,連同上面的尸體,俱被彌散而出的可怕刀氣斬作無數片。
海風習習,夜色如水。
話說姬神秀甫一入竹寮,便盤膝坐下,不多時臉上竟是喜怒悲樂七情齊現,他口中發出“咄”的一聲低喝,身形緩緩懸起。
一身氣勢竟憑空生出一股邪異非常的慈悲意,平靜面孔如陰陽兩分,正邪同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