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呢喃,如靡靡之音,回蕩在眾人心頭不去,散在風里,落在塵中,天地悚然。
而那撲來的眾人,只覺空氣中一股詭譎氣機入體,而后竟是內息,口鼻生焰,哀嚎倒地,一個個化作一地焦骨。
“善哉善哉,大魔現世!”
魚和尚枯槁面容一沉,口中不住誦著佛經,如臨大敵,欲要抵去那靡靡魔音,他一身氣勢陡然一沉,正是大金剛神力圓滿之相。他本相已凝,心性樸拙,此刻所現,合乎本性,為古拙沉雄,樸實無華的大愚大拙之相,巋然凝立,便如那飽經滄桑,受盡歲月細磨的溪中頑石。
另一邊強以谷神通也不僅罕見凝神,寬袍大袖瘋狂翻動,體內氣勢一提再提,卻是“天子法相”再現,甫一出現便直達頂峰,力施為。
地上的沈舟虛早已臉色蒼白,望著那人眉心黑光中中盤坐的虛影,這不多時便大汗淋漓,被震撼的無以復加,他狼狽癱倒在地上,難以置信的嘎聲道“這……這是……煉虛合道……煉虛合道……你竟是凝出了道家陽神……這如何可能……”
這世上不乏道家高手,這道家“內丹術”他也是不陌生,此刻見到陽神顯化,頓時驚駭欲絕,嘴里的話都難有完整。
見眾人苦苦支撐,死傷無數,魚和尚喝了一聲,雙手一分,右手一抬,于身前畫出一圓,如納天地,而后悍然推出,掌勁如推山,立見面前大地如波浪掀起,天地精氣歸于掌中化作一磨盤大的實質掌印,朝著那靜立不動的人推去。
“不可能?你待會才會明白,何為不可能!”
姬神秀緊抿的雙唇不曾張開,可眾人卻皆能明白他的心思,甚是離奇。
掌勁襲來,剛至身前,只是被那黑光一照,頃刻便已如春雪消融。
“逢佛殺佛,逢祖殺祖……”
惑心之言再起,如帶無窮魔力,眾人聽之,只覺七情逆亂,一個個神情大變,丹田內的內力竟肆意流竄,難以控制,分明有走火入魔之相。
“蕓蕓眾生,罪業滔滔,我以七情為刀,爾等可能受之?”
這是姬神秀的刀意,如今他大金剛神力功至圓滿,刀意愈發純粹,但凡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只要念頭一起,便生無窮殺機,可謂已是登峰造極境,超脫凡俗軀。
雖是無形,卻比有形之器更加詭譎叵測。
世人之所以為人,便是因其有著,如今姬神秀這刀意便可滲入五臟,勾其,引起肝火令敵手內息,死無葬身之地,可謂化有形于無形,殺人于一念之間。
這如何能勝?
在場之人誰無,一經勾動,功力越強者,這越重,一個個壓制不過數息,眼中或現怒意,或露殺意,神智迷亂,出手的目標卻是身邊人,便如心魔乍動,自相殘殺。
一時間原本苦苦支撐的人被身旁人殺了個措手不及,哀嚎慘叫迭起。
“阿彌陀佛!”
宏大佛號響起,緊接著是綿綿誦經聲。
“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
魚和尚一心向佛,雖未盡,卻也不多,他面色潮紅如涂朱漆,一面誦著經文,人已大步跨了過來。
山谷中立時地動山搖,只見魚和尚那枯瘦的身子似生菩薩大力,一拳便朝著姬神秀胸口砸來,同時身后有一掌襲來,正是谷神通,他自悟“天子望氣術”心境早已超脫凡俗,自然洞察先機。
“此功何名?”
他問道,眼中雖現贊嘆,但仍舊穩如磐石。
若論奇功妙法,當世并不少見,周流六虛功可法馭萬物,雖說仍屬武功,可實則也是超脫了凡人所能理解的范疇,大成已是近乎于仙佛,他的“天子望氣術”更能窺三才之變,連天地變化都可洞悉,還有那大金剛神力以及“黑天書”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