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如白駒過隙。
身為一代雄主的帝乙如今已滿頭蒼發,氣虛體衰,魁梧的身子更是佝僂。
但大商卻在蒸蒸日上。
天下人都知道,大商這些年傳的最多的便是有圣人出世,當年日月同天晝夜齊現,此等奇景委實曠古難見。
更何況龍龜望南而嚎,這可是所有人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而那一天,正好是壽王出世的一天。
若是別的倒也沒什么,關鍵這壽王生來便有些與眾不同。
不同之處在于尋常嬰孩出生必然啼哭不止,可這孩子卻緊抿雙唇一聲都未哭過,唯有皇后急得只以為自己生下的骨肉是個天生的啞巴狠狠地朝其屁股拍了幾下,方才聽到幾聲孩啼,雖未哭但也放下了心。
往后的日子,隨著壽王一點點長大,所有人亦是未曾見其哭過,更怪的是他不但不會哭,連笑也少的可憐,而自皇后病逝,壽王便再未笑過,久居府邸,足不出戶。
除此之外。
這壽王自幼雄偉過人,體魄奇壯,傳言他七日便可直立而行,足月已能奔走無礙,一歲時身體如尋常六七歲的稚童,三歲力過七百斤,十歲那年便能將沖撞皇后車駕的猛虎生撕,身負駭人神力。
不但力量大,更是聰慧過人,但凡典籍皆過目不忘,天下奇技皆是一觸就通,且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滿朝震驚。
到了今日,所有人對大商圣人早已再無懷疑,若這圣人不是壽王,那天下又有誰可稱圣人。
而且論身份壽王還是嫡出,故而他雖很少出宮,但商王朝中他的名聲卻極盛,上到王侯公卿下到販夫走卒幾乎無人不知。
人人都想看看,他這圣人若是繼承帝位,又能做到何種地步!
……
“師傅!”
原始天魔本是在盤膝打坐,他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純凈如一尊玉人般的徒弟心中暗自稱奇。
雖早就聽聞這壽王不同凡俗,但往日里他只覺得普通人再不同尋常不還是普通人,可等真的親眼所見他才真的相信那“圣人”之言,饒是以他獨霸武林的心性也不禁暗生艷羨,而后卻是動了別樣的心思,這般純凈的肉身,血肉中的天地精氣自然也是極為純凈的,對他而言無疑是大補之物。
若擱以往他自然不會放過,但如今卻是要等。
不然他也不會自貶身份來這宮中給這小子做師傅。
他淡淡道“你且對著為師力出手,也好讓我看看你的根基如何!”
“那,弟子冒犯了!”
但見場中紫服青年隨聲而動,施展的卻是帝乙傳下的武道拳法,拳風嚯嚯,壓的滿地塵囂飛揚。
然未等拳頭臨近,原始天魔身形便似掙脫了大地的束縛倏而浮起,青年的拳頭自是部落空,他拂袖探手,五指便已擒住其脈門。
“你、”
正想開口。
可誰想青年本是已被扣住的右手居然再動,一拳便朝他胸膛隔空砸了過來。
脈門被扣居然還能動用內力。
二人本就相隔極近,原始天魔臉色一變,似有些措手不及亦有些意外,好在他當即變招,體外驟然浮出一層綠芒,只見拳勁隔空擊出便落在那綠芒上,瞬間如春雪消融,散于無形。
正是護體氣勁。
“好小子!”
原始天魔暗怒,這吃虧是小丟臉是大,以他橫行天下的功力,面對這等初入拳腳的孩子還不慎受了一招,傳出去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但他又有些驚疑,一雙碧幽幽的眼睛細瞧著眼前人,不是傳言此子只有一身蠻力不通武功么,那拳法倒也罷了,帝乙親傳還說的過去,可這脈門都被扣住還能催力,這又是什么古怪功夫。
難不成這小子藏著什么秘密,故意藏拙?
他人老成精,凡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