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更是火紅鮮艷,煞是奪目。
這便是申公豹,他之所學,為洛書一系武功,三火歸元功威震天下,常年閉關不出,醉心于武學至高之道。
他一雙赤紅眼睛一瞪,口中話語石破天驚。
“你屢次犯天,如今兇災將近,可謂是大劫臨頭。”
帝辛今日應宴傳的是一身黑色華服,少了些許威嚴,然則狂霸之氣更添。
他睨了眼申公豹,平淡道“這就是你要交易的東西?”
言語中,竟是波瀾不驚。
申公豹卻冷笑一聲。
“你以為我在騙你?我依洛書推算近日天象,天誅將臨,任你如何驚才絕艷,若是得不到趨避之法,亦要化作灰灰,元神俱消。”
他見帝辛仍舊無動于衷,眼神稍變,復又接道“你既為大商之主,這典籍之中相信必有記載,五千年前,天地宇宙中出了一個曠古絕今的無上大魔,橫行神、魔、人三界,更經常擅自闖入天界,擊殺修道仙人,無法天天,居群魔之首,強如大天魔與天妖亦對他俯首聽命,此魔便是混沌天魔。”
“自古以來,凡修行之士,每五千年便有災劫降臨,正道有天劫,魔道有天誅,那混沌天魔自認魔法高絕,竟是以身強抗天誅,與天而斗。可惜,任他如何功參造化,這一斗便是七天七夜,斗的風云色變,天崩地裂,終究難逃,落得肉歸于土藏,血歸于水,骨歸天木,筋歸于山,聲歸于雷的悲慘下場,元神俱消,死無葬身之地。”
話到這里,申公豹直視帝辛。
“如今,五千年已過,天道循環,你雖非邪魔,然卻比邪魔更甚,自登基以來,大商子民眼中已無敬天理地四字,獨尊你人皇,你乃血肉之軀,卻妄想與天比高,我曾推算過你大商江山的氣數,將盡之勢,不想竟是被你強行聚斂,逆而反復,此次天誅再臨,正是誅你這個犯天逆命天地難容之人,且定會比那原始天魔來的還要兇險萬分。”
“你怕是不怕?”
申公豹面然平靜,以他這般修習奇門遁甲,推算天數變化的人,對“天命”二字向來尊崇,此刻在他眼中,帝辛無疑是大禍臨頭之相。
四目相對。
卻見帝辛本是冷峻如冰的面容忽而一散,緊抿的雙唇一啟。
“哈哈……哈哈……”
他竟是放聲笑了起來,可眼中哪有半點笑意,目光始終平靜如水,笑了不過三兩聲,但聽他嘴里緩緩道“好一個犯天逆命,天地難容!”
一旁的妖帥早就被這段辛秘驚的心神不穩,但見帝辛這般,他反而又平靜了下來。
忽的。
“申公豹,你可愿入我大商為臣啊?若為臣,那典籍任你挑選!”
申公豹面露冷笑,只以為帝辛是懼了那天誅,張開就要拒絕。
然不等他開口,耳邊就聽一輕飄飄的聲音。
“若不為臣,死罪!”
寥寥六字,卻是將他嘴里的話悉數堵在了喉嚨里,一剎那,申公豹瞳孔一縮,只覺得眼前人氣勢一變,自那無波無瀾的水面化作覆天蓋地的無量大海,他自己則似一葉扁舟,幾快被大浪崩碎,體內一身炙熱火勁竟是不受控制的四溢開來,渾身骨肉咯咯作響。
二人本是平視,可他卻覺得那雙眼睛在不斷拔高,似要拔到天之上。
心神難穩,肉身即將崩潰,申公豹眼露驚駭,雙腿已不由自主的一曲。
“撲通!”
霎時間,所有驚變齊齊散去。
帝辛長身而起,瞥了眼地上喘息不停地申公豹。
“自今日起,你便為我大商國師,可莫要讓孤王失望!”
“還有,你弄錯了一件事!”
就見帝辛負手望著殿外黑夜,輕聲道
“非是天地容不下我,而是我,容不下這天地!”
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