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顆頭顱硬生生的被拍進了胸膛中,慘叫都未有一聲,繼而癱軟在地,不下片刻的功夫化作一灘血泥。
“殺!”
一掌之后,天皇如影一晃,身形急掠,已是雙眼腥紅的沖向行宮的守衛。
他身為天皇,且平時行事穩重得體,最得人心,故而這些守衛武士對他無不奉若真神,尊崇萬分,見他氣息有異只有擔憂并無警惕。
“陛下,你……”
“你”字方落,兩個守衛已是再無聲息,但見天皇雙手狠狠印在守衛的胸口,一身實力再無隱藏,“碎天絕手”襲出,那兩具尸體已似破布般在他掌心炸開,筋骨血肉緊隨,落地已是一灘血泥。
“殺殺殺……”
天皇癲狂低吼,如同沒了心智,一雙眼睛充血通紅,在行宮中見人就殺,掌下不留活口,招招奪命,步步殺機。
只是三兩盞茶的時間,本是修身養性遠離俗世的雅居,徹底淪為修羅場,血腥氣撲鼻沖天,布置的侍衛武士,無一活口,盡遭屠戮。
良久。
山下潮起潮落,霧氣迷蒙之間,隨聽那隱于山霧之中半藏半露的行宮中。
“啊!”
一聲驚恐的嘶叫響起。
天皇如夢驚醒,他立在血泊中,一身白袍被血水染了個通透,渾身浴血,哪怕面容發絲上亦是沾滿了血水,像是趟過了尸山血海。
望著掌下的碎肉,他枯槁的臉霎時似沒了血色,呆愣當場,身子在抖顫,神情在驚懼。
殺心已散,殺意已消。
他驚的可不是眼前的一切,恐的也不是自己親手殺盡了侍衛武士,既為天皇,又為霸者,他一生殺戮何其之多,他真正驚恐的是那人的手段,這般匪夷所思難以想象的手段,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這根本已經不是凡人所能掌控的手段。
風襲過,天皇遍體生寒,如墜冰窟。
虛影如風飄忽,再現眼前,輕聲低語“記住我要的東西,把龍脈取來……你意下如何啊?”
天皇看著他,死死的看著他,他一字一頓道“你以為老夫是貪生怕死之徒?”
“我知道你不怕,死多容易啊,這天下最容易的不過一死,可最難的也是一死,我想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虛影似無根之萍,在空中倏忽往來。
天皇這下徹底是心沉到了谷底。
“我還以為你不會怕呢,你得慶幸你有個孫子叫連城志,那可是個一等一的霸道貨色。算了,和你扯的有些遠了,我在中原等你!”
古怪的言語,漸散的聲音,天皇聽的又驚又疑,只等過了許久,他再也沒聽到什么話,見到什么影子,這才虛脫般長出一口氣。
望著一地尸骸,天皇眉頭一皺,屈指一點,不遠處的燈盞已傾倒下來,立時火焰蔓延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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