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皇城中。
“報!”
“回稟大王,那背負飛熊之相者已尋到,不是一個,而是兩個,一者早衰之貌,生來白頭,一者面生五德奇相,據鄰里所傳,這二人生來便現異象,早被那闡教教主帶回昆侖山了!”
聽著侍衛的稟報,帝辛神情不動,眼皮微垂,淡淡道“孤知道了!”
“大王,老臣得知,之前有鳳鳴于岐山,且那西伯侯姬昌更有飛熊入夢之變,臣以為,這西岐身為諸侯之首,不得不防,當即刻命西伯侯姬昌進宮面圣,問清根由!”
群臣百官中,武將之首卻不再是武成王黃飛虎了,而是一銀須白發,氣質不俗的魁梧老者,腰懸雙鞭,一身鐵血煞氣,威勢極重,他這一開口,滿朝文武無不聽聞,一個個噤若寒蟬,可見老人威嚴。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當朝太師,聞仲,征戰歸來不久。
卻也合該如此,只因聞仲不但是先帝的托孤重臣,更是帝辛與武成王之師,還拜在截教碧游宮金靈圣母門下,武將中獨他可攜兵器上朝,位極人臣,貴不可言。
這位老太師平生沉穩持重,立下赫赫戰功無數,絕不會無的放矢,想來師門示下,有所提點。
帝辛“嗯”了一聲,尚未說話,殿外守衛稟報“大王,伯邑考求見!”
“讓他進來!”
恐四大諸侯擁兵自重,故而其皆有子嗣久居朝歌,實則為質,起鉗制之用。得到應允,卻見個文雅俊美的男子匆忙步入,神情惶恐不安,拜倒在地。
“伯邑考見過大王!”
“還請大王明鑒,西岐對大商江山忠心耿耿,絕無異心!”
帝辛見其渾身上下無半點修為,淡淡道“慌什么,起來吧!”
“虧你久居朝歌多年,仍不忘掛念西岐,日夜惦記西伯侯,孝心可嘉,你如今幾歲了?”
伯邑考雖不知帝辛為何這般問他,但仍答道“啟稟大王,考已二十有六!”
“來了十年了啊,可曾想過回西岐與親人團聚?”
“考不敢!”
“有何不敢?此乃人之常情!”
見伯邑考不敢答話,戰戰兢兢,帝辛話鋒一轉。
“唔,這幾日你且收拾一番,孤允你回西岐與家人團聚,暫居些時日,你如今年紀已是不小,將來這西伯侯還是要落在你的身上,孤王對你很放心!”
伯邑考似是不敢置信,想他這些年困于朝歌幾乎與軟禁無異,現在突然聽到這句話,簡直如在夢中。
“怎么?你不愿?”
再聽威嚴聲音響起,伯邑考一個激靈,喜極而泣道“多謝大王開恩,謝大王開恩!”
群臣卻不明所以,這西岐已傳出有新主出,為何帝辛還有放回質子,豈不是失了把柄,到時候悔之晚矣。
“退下吧!”
等伯邑考抹淚離去,聞仲方才皺眉沉聲道“大王,那姬昌在西岐素有德名,深得人心,且為八百諸侯之首,如今切不可放任此子離去!”
“太師稍安勿躁,不過曲曲一個西岐有何懼之,孤在意的,是那后面鼓動風雨的人,若有異心,戰場一較高低便是,何況姬昌子嗣甚多,便是殺了他又能改變什么,爾等且各司其職,靜觀其變,我就不信大商鐵桶江山還不敵一個西岐!”
“另外,新律法開始自朝歌推行天下,九州之地,八百諸侯,俱要尊我之法,行我之道,誰若魚目混珠皆視為謀逆之罪!”
見帝辛心意已定,且言語間流露出蓋世氣魄,文武百官一時也是無言。
卻說大商至此一去便是數年。
自廢除奴隸制,均地降稅,重訂律法,以及諸般舉措,雖說有一時之亂,然都敵不過帝辛雷霆般的武力鎮壓,亂后自是迎來民安,民既安,民心既得。
昆侖山。
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