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見坐在上首的巡府大人不給信號,欽差又一直盯著他,只得硬著頭皮說:“捐,捐五十擔,很快就會運抵災區。”
“五十擔?嗯!一人五十擔也不少了,夠災民吃一段時間了。這些糧食何時能夠發放到災民手中?”柳玉曲解他的意思,繼續逼問著。
這下老者頭上的汗真的下來了,顫顫巍巍的舉起右手,用袖子將頭上的汗給擦掉。
想了許久不知該如何回答,欽差大人的話他沒法回,也不敢回。只能一個勁的說著:“這個……很快……”
柳玉見他說不清楚,故意說:“這里一共三十五個人,一人五十旦也就是一萬一千多石,夠災民吃上個小半年了,到時等秋天的糧食收上來就有新糧吃,不用朝廷再救災了。
希望你們盡快把糧食備好,要是沒時間運,我這可以派人幫你們運過去。”
“大人,這……”
柳玉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接著說:“就這么定了,你們為百姓做好事,也不能讓你們白花這些銀兩。本欽差一定會如實向皇上稟報的。”
老者見實在無法推托,只能便著頭皮答應,他不敢抬頭看坐在上首的魯智忠。
好在這欽差大人也沒緊他一個人坑,有人陪著,他心里也能舒服些。
坐在旁邊的魯智忠怕柳玉在糾纏在災情上面,到時還不知道要怎么出血呢!
干脆轉移了話題:“大人,菜快涼了。咱們還是先吃菜吧!天寒地凍的,喝些酒暖暖身子。”
“好,好,巡府大人請。”柳玉見好就收,順勢端起酒杯一同喝酒。
見識到了柳玉的厲害,下面的官員也不敢再隨意奉承了,免得再被抓住一頓剝削,只是不停的向柳玉敬酒。
酒過三巡,魯智忠放下酒杯舉起雙手連拍三響。隨后柳玉就聽到側廳后傳來一樂器聲。
隨聲而來的是一群身著薄紗的妙齡女子,衣紗薄的連繡花肚兜都看到了。柳玉見到這些女子的衣著猛的打了個哆嗦。
這么冷的天,這些姑娘穿的這么少,會不會著涼得風寒?柳玉在心中暗自擔心,眼中露出憐惜之意。
坐在柳玉旁邊的魯智忠一直關注著她,見他眼中閃過憐惜,便心中暗笑:任你欽差多有才智,照樣逃不過美人這一關。
于是,魯智忠給女子使了個眼色,中間蒙面的女子會意,本來在廳堂中間跳舞的,漸漸的來到柳玉身前。
柳玉一開始沒注意,只以為她會圍著人轉幾圈就離開,青樓里經常會出現這樣的把戲,無非是多要些銀子。
可沒想到,這舞妓居然這么大膽,敢真接摟著坐到她腿上?驚得柳玉放下酒杯直接推開她,也不管地上涼不涼,原本的同情被怒火替代。
柳玉的動作嚇到了其他跳舞的舞妓,就連原本在喝酒的眾人都驚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就連原本被管家請走在側廳吃飯的侍衛,聽到動靜都拿著刀趕了過來,兩人一左一右拔刀站在柳玉身前作保護姿態。
而被柳玉推到地上的女子,蒙著臉露出一雙動人又委屈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柳玉,口中說著:“望大人憐惜!”
柳玉無動于衷,只是看向魯智忠說:“巡府大人可否告訴本欽差,這是怎么回事?
河南境內災民死傷無數,現在還有幾十萬人等著官府去救災。你們河南的一干官員就是這么救災的?”
魯智忠見事情暴露忙跪在上求饒:“大人,下官只是見大人舟車勞累,想要請上歌舞讓大人緩解一下疲勞,并不知此女如此大膽。求大人明察!”
魯智忠這巡府一跪,其他的官員鄉紳自然也都一同下跪求饒,卻都不提災民之事。
柳玉看著跪了一地的人,有些頭疼。河南這么多的官員,沒有一個人心在災民身上,這讓她怎么去賑災,查案?這樣下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