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侍衛給小二開了門,等他把菜上好后再把門關上。見柳玉還在想剛才的問題,便開口說:“大人,餓一天了,還是先用膳吧!”
柳玉這才回過神來說:“哦!先吃飯,有什么事吃了飯再說。”
食不言,寑不語。吃飯期間三人都沒說話,默默用完膳,三人移步到隔壁議事,留下的狼藉等小二收拾。
三人接著飯前的話題。柳玉問范津文:“你知道賑災銀的下落嗎?”
“不知道。”范津文搖頭說。
過了一會他又說:“但下官猜測撫臺大人一定知道。當時沈大人帶著銀子過來時就住在巡府府衙。現在銀子沒了,撫臺大人也逃脫不了失察之罪。”
說到沈大人,柳玉突然想到:皇上除了讓她來賑災查找賑災銀的下落,還讓她查清沈時安沈大人的死因。
于是,問道:“沈大人是怎么死的?尸體現在何處?”
“沈大人如何死的下官不知,當時,只聽巡府府上的家丁說過。
等下官和其他同僚到府衙時只見到大堂中間擺放著一副黑棺,周圍都是來吊唁的人。
下官本就與撫臺大人政見不合,自然也無人和下官說事情的經過。然后,沒多久撫臺大人便讓人下葬了。
不過,和沈大人一同來的幾人下官沒有見到。不知去了哪里?也是那時,下官才聽說賑災銀沒有的。”范津文繼續回道。
這時坐在站在邊上的何侍衛對柳玉說:“大人,會不會是這幾人將沈大人殺死,帶著銀子畏罪潛逃?”
范津文很快反駁道:“絕無可能,這幾人想要動手這一路上有的是機會。不會等到了開封才下手。下官倒是認為河南的幾方勢力都有可能。”
“哦!范大人說說看。”柳玉聽范津文說的頭頭是道,覺得他或許知道些什么?
范津文雖然懷疑這個小欽差的辦事能力,但還是把他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希望欽差大人早點找到賑災銀,救救那些受災的百姓。
于是,范津文開口說道:“首先,沈大人是帶著銀子住進府衙,這是有目共睹的。那最易得手的就是撫臺大人這一方,但這也是最忌諱的一方。
任何人下手作案也不會選擇在自己家動手,因為出事,他們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
柳玉聽了點點頭,讓他接著說。站在邊上的侍衛很有眼色的去給范津文奉茶。
范津文喝了茶之后才繼續說:“其次,反清復明的人不會眼看著這么多銀子落入官府手中。雖說這銀子本就是朝廷的。
在他們眼里,這銀子到了河南那就到了他們的口袋,誰也別想拿走,連災民也不行。
別看他們打著反清復明的旗號,但他們從來就在不乎百姓的生死。
他們要的是和他們一樣反朝廷的人,其他安居樂業的百姓根本不在他們眼里。
自然也就不會管他們的生死,災情越嚴重,對他們就越有利。
有災情,再讓他們一煽動,跟他們一同反清復明也不是不可能。他們自然也不會去救災。
所以,這銀子可能在他們的手里?沈大人遇害也有可能是他們下的手?
還有最后云夢山的山匪,他們應該也有機會。
他們一行人都是靠打劫為生,會放過這么多白花花的銀子?這對一群山匪來說,很難。”
聽了范津文的分析,柳玉對河南這邊的形勢有了更多的了解,至少比他找人打聽來的更詳細。
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再讓人去打聽打聽吧!
這范津文一直受河南官員的排濟,難保他不會公報私仇。他的話也不能全信,免得冤枉了當地官員。
柳玉心中有了思考,便和二人告辭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柳玉身穿官服帶著從府城運來的糧食前往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