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到里面有人說:“爹,兒子今天聽福叔說:欽差大臣今天來到咱嶺北縣了,帶來了救災糧。
兒子還聽說這些糧食是欽差大人從府城的富戶手里騙來的。”
年輕男子剛說到這就被他父親阻止了,年長男子喝道:“住口,小心禍從口出,說話注意點,當心隔墻有耳。
再說,不管這糧食是如何來的,欽差大人帶來了救災糧,這是不爭的事實。
就沖一點,咱嶺北縣所有受災的百姓都會對欽差大人感恩戴德。”
“爹!那我們怎么辦?咱們要不要逃走?”年輕男子建議道。
“逃?逃到哪里去?咱們張家的根基在這里,逃到外面這些家業還能保住嗎?”
“這……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辦啊!”
“欽差既然已經到了嶺北,想來讓富戶捐糧是遲早的事。不如,我們主動捐些,還能給欽差大人留個好印象。”
“爹!那萬一被其他幾家知道……”
“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再說,也就是損失些錢財,總比丟了命要強。”
“爹作主就好。”
“嗯!事不宜遲,明天一早我就前去縣衙等候欽差大人。”
柳玉聽到這對張家父子很滿意,在他二人離開房間后她也跟著離開了張家。
離開張家,柳玉飛身來到縣衙,見縣衙書房有燈光,便來到窗下,用劍輕輕劃出一條縫,順著縫隙往里看去。
只見縣令武召還在整理賬冊,由于方向不對,看不到他整理的是什么賬簿。
柳玉想著到屋頂上揭開瓦片應該能看到,便翻身上了屋頂。沒成想屋頂處已經被人截足先登了。
此時,屋頂上面正趴著一個黑衣的蒙面男子,臉上還帶著一個銀色面具。
這個面具柳玉見過,就是跟蹤魯智忠的小妾時遇到的男人就戴的這個面具,是反清復明細織白蓮教的少主。
面具男子見到有人上來,以為是抓他的,立刻飛身離開往縣衙的院墻外飛去。
柳玉見他逃走便也提氣追了過去,這些反清復明的組織沒一個是好的,百姓才剛剛安定幾年?這些人就開始在各地興風作浪。
說是為了反清復明,其實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今天遇到自己算他倒霉,誰讓自己現在是朝廷的官員呢!天生與這些反賊就是敵人。
面具男子見柳玉追了過來,跑的更快了。柳玉的內力比對方強,使用輕功后不久就將他攔住。
見被對方難住,面具男子停下腳步后對柳玉抱拳說:“敢問大俠是何方人士?我與大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不知大俠為何要攔住在下的去路?”
柳玉直接拔劍指著對方說:“費話少說,白蓮教的余孽人人得而誅之。”
面具男子見對方知道他的身份,便知道今日之事不會容易善了。干脆,將手武器拿出來沖向柳玉了過來。
雙方都是武林高手,動起手來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刀劍相撞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在寂靜無人的深夜顯得更加刺耳。
怕刀劍的聲音引來官兵,二人很默契的收起各自的兵器。赤手空拳對打,從地上打到天上,打了幾百招還未分出勝負。
柳玉內力深厚,輕功比對方好。面具男子力量較強,輕身功法略遜一籌。打到最后二人都有些脫力,干脆停手休戰。
二人雖立場不同,但武功相當,所謂英雄惜英雄,兩人交手之后,反而打出感情來。
柳玉對面具男子說:“公子身手不凡,為何要去當反賊?天下初定,皇上仁慈,百姓安居樂業有何不好?”
面具男子沒有講話,有些事是無法解釋的,更無法向外人解釋。
他也是身不由已,就像他明知道范津文范大人是清官,是為百姓著想的清官,可自己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