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侍衛半撐著身子道謝,柳玉擺擺手從袖中掏出一百兩銀子給武召說:“武縣令,麻煩你讓人去買些糧食和補品,做給何侍衛吃,剩下的付藥費。”
武召有心想要推辭,可他實在拿不出銀子照顧病患。現在糧價是平常的三倍,之前因為買糧已經花光了所有的積蓄。
柳玉見他站在原地并沒有接過銀票,干脆把銀票往桌上一拍便離開了。她還有許多的事要做,沒時間在這磨蹭。
來到大堂時見范津文還在,便讓他先回去更衣,然后再出來善后。
楊善勇逃離了柳玉的視線,一個人來到山上的一處洞穴中,這是他之前尋找的落腳之地,除他之外沒人來過。
山洞不大卻很深,楊善勇來到山洞深處,首先將柴火點上。
然后,才坐到一塊石頭上休息,將大刀放到一旁的地上,又從腰間拿出荷包,雙手緊握住輕輕的放在胸口處。
腦中想著之前和少年的對話,對方叫他二哥?可那少年長的根本不像小妹?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如果,真是自己看錯了?那他豈不是錯過了和小妹相認的機會?可萬一認錯了,后果不堪設想。
當年,自己剛到白蓮教時經常把這半塊玉配拿出來看。教里人也都知道他有一個失散的妹妹。
想到這,楊善勇止住了念頭,他不想把教里的兄弟姐妹想的那么壞,可不得不防。
又想到姚之富最近對他的態度,如果那少年真的就是小妹,會不會給她帶來危險?
楊善勇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再去找那個少年。
考慮了許久,楊善勇最終還是想要去和小妹相認。這么多年的的愿望,他不想錯過。
至于教里的人,自己避開些就行。不過,在相認之前還是要試探一翻。
還有就是,如果那少年就是女扮男裝的小妹,那小妹這些年又經歷了什么?怎么學得這一身這么俊的武功?這些也要問清楚。
楊善勇一直糾結的心終于安定了下來,打算等天黑之后再去城里,找那個保護欽差的少年。
趁著現在天還沒黑,楊善勇去樹林里打了兩只野雞回來,在外面殺好洗凈后放到火上烤。
等吃完之后,楊善勇回到山洞將身上的夜行服脫下,換上之前留在這的青色長袍,將臉上的人皮面具也拿了下來,只帶了一把用布包著的長刀。
楊善勇一身便裝往山下走去,不過一個時辰就已經來到嶺北縣城外。
此時,城門口的尸體已經被清理干凈。不過守城官兵卻換成了駐軍的官兵,整個氣氛都嚴肅了許多。
城門口除了守城的駐軍官兵,沒有其他人。就連原先守在城門口的災民都不見了。進出城更是要盤查許久,才會放行。
楊善勇扛著大刀來到城門口,官兵將他攔下后問道:“你是何人?進城有何事?
現在嶺北縣城全城戒嚴,無事最好不要進城,而且在城里逗留不得超過三日。”
“是!是!是!在下只是行走江湖的莽漢,行了一路勞累的很。
正好見此處有城池,想要進城休息兩日再上路,還請軍爺通融一下。”說著楊善勇從懷中掏出一兩銀子遞到問話的官兵手中。
官兵將銀子拿在手中顛了顛,然后圍著楊善勇轉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翻才說:“把這把刀留下,你可以走了。”
楊善勇一聽,把刀留下怎么行?這是他師父留給他的武器,怎么能丟下?
便向官兵求情說:“軍爺,這是家口祖傳下來的刀,某不能離身。請通融。”
楊善勇不得不再次奉上銀子,希望守門的官兵能放他進去。
守門官兵原本還想再刁難,看到城門處將軍正陪著一名官員走出來,便改口說:“走吧!走吧!在嶺北停留不得超過三日,記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