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豪!”
潘正信大驚,幾步搶到潘家豪的身邊,蹲下去檢查他的傷勢,直到發現他并無任何骨折骨裂,也沒有內傷,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比起潘家杰,潘家豪才是潘家和蟠龍武道館未來的希望,若是為了潘家杰,而讓潘家豪受到什么嚴重傷害,那才真是得不償失呢。
還好,最后這一下,江風明顯的手下留情了,潘家豪此刻的情形,只是疼得一口氣回不上來,緩緩也就沒事兒了。
這個時候,本來一直就看江風不順眼的潘正信,居然對江風升起了一股感激之情,目光中也有了幾分柔和。
運起功力,潘正信在潘家豪的胸前揉了幾下,潘家豪那口氣也就回了上來,沒什么大礙了。
“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后,潘家豪終于站了起來,目光復雜的看著好整以暇的江風,最終一抱拳,說道。
“我輸了,多謝!”
這話聽上去有些古怪,但卻并不難理解。
“我輸了!”是表明態度,愿賭服輸;“多謝!”則是對江風手下留情表示的感謝,記下了這個人情。
“不必客氣,承讓!”江風也笑著拱拱手。
“我們這就返回涪城,三日內,備好所有的藥材,與小杰一起送到嘉州。”潘家豪的臉上,居然又掛起了和煦的笑容。
“好,三日后,靜待大駕!”江風也不客氣,點點頭回答道。
“告辭!”
“不送!”
二人說完,潘正信和潘家豪又禮貌的向姚文天等人告辭,痛快的轉身離去。
“實力高超,城府深沉,心性沉穩,此子非等閑之輩啊!”姚文天來到江風身邊,看著離去的潘家人,低聲喟嘆道。
“姚老哥說的是,這潘家豪絕非易于之人,不過姚哥……呃,建元也不比他差。”江風笑著回答道。
“建元還需歷練!”
姚文天苦笑著搖搖頭,說道“雖然他們二人的武道實力在伯仲之間,但如果是生死之戰,死的那個,恐怕多半會是建元。”
聽到這話,姚建元在旁邊雖然不敢插嘴,卻是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我承認,生死之戰的話未必會是潘家豪的對手,但也只是未必,可你是我爸哎,這么說自己兒子,真的好么?
“看看,只是這心性,就尚需磨煉,小子,你還差得遠呢。”
姚建元的動作雖然隱秘,卻逃不過姚文天的眼睛,見狀指著姚建元笑罵道。
“也不能這么說,我和建元都是年輕人,有些朝氣也不是壞事兒,都那么老成穩重,也挺無趣的。”
江風不在意的笑著說道“再說,潘家豪以殺意入武道,初期也許進境極快,但越到后面,桎梏也就越多,長遠來說,未見的就是好事兒。”
“那倒是!”
旁邊的雷天澤插話道“這些以殺入道的,每突破一個大境界的時候,都會面臨著心魔的沖擊,一個弄不好,可能就廢了。”
“老雷說的沒錯!”
這時萬陽成也點點頭,說道“武學之道,還是要走正道,穩打穩扎,方是長遠之計。”
幾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向外走去,只有姚建元孤零零的跟在后面,卻又不敢插話,沒辦法,誰讓只有他一個人是“晚輩”呢?
江湖之中,尤重規矩,輩分是絕對亂不得的。
在姚文天等人的熱情挽留下,江風吃過午飯,才由“大侄子”姚建元親自送回家中休息,好好享受了一把“前輩”的待遇。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波瀾不驚,一切過得平淡而幸福。
其實說白了,就是江父江母以江風傷勢沒有大好為理由,限制了他出門的權利。
每天就是呆在家里養傷,什么活兒都不讓他干,簡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