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教音樂也不是傻子,免費的課能指望你學一首歌嗎,能會彈《兩只老虎》的小曲兒不錯了!
后來他們還在程燃家里看到過那把吉他,早就蒙塵塞在了床底下。
現在……柳英很想過去警告程燃,警告你不要接吉他啊,都不想再受你當年《兩只老虎》支配的恐怖了!
程燃看著孫繼超。
孫繼超盯著程燃,上次在姜紅芍在場的時候,被程燃于詩會中搶走了風頭,他一直耿耿于懷,這種時刻,他當然不會放過。
“真要比?”程燃瞇了瞇眼。
孫繼超嘴角翹了翹,“你也可以當逃兵!”這句話看似開玩笑,但已成功引起了起哄聲。
“我不跟你比。”程燃笑了笑,簡直毫無心理負擔。
孫繼超當即就有想砸吉他的沖動。
但隨即,他手里的吉他就被程燃接住了。
“我不跟你比。不過我還是來一首吧,這首歌,誰都不送,送給昨日,嗯,過去的無數個昨日。”
程燃接過吉他,橫擺身前的時候,手肘卻被拉住了。
轉過頭,俞曉一臉的懇求,“不要彈《兩只老虎》,lease……”
柳英伸出左手掌,蓋住了臉。
姚貝貝一臉幽怨瞪著楊夏,“都怪你!要不是你,程燃會學兩只老虎跑得快?”
“這怎么能怪我……”
“這首歌大概這個世……噢,你們沒聽過。姑且,還叫做……光陰的故事吧。”
“什么什么……”柳英怔住了。
楊夏看過來。
不是《兩只老虎》啊……
當程燃站起來的時候,那些周圍起哄的聲音就逐漸的小了下去。
程燃有模有樣擺端正吉他,手在琴弦上撫摸了一下,雖然很久很久沒碰了,但那種熟悉感,還是能夠從靈魂深處透出來,延伸進肌肉的深層記憶中。
他右手隨意在琴弦上一撥,幾個簡簡單單的和弦就那么飄蕩出來。
還真行。孫繼超愣了一下,但也不過就是簡單的和弦而已。
俞曉從旁看著程燃,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上一次見到文化墻之前,也是如此。
和弦回蕩中,程燃的聲音,在所有人輕輕屏息時降臨。
“春天的花開秋天的風,以及冬天的落陽……憂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經無知的這么想……
風車在四季輪回的歌里,它天天的流轉,風花雪月的詩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長。
……
發黃的相片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圣誕卡,年輕時為你寫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
過去的誓言,就像那課本里繽紛的書簽,刻畫著多少美麗的詩,可是終究是一陣煙。
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了所有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淚的青春……”
在程燃身邊的孫繼超,嘴巴一點一點的長大開來,像是池塘里喂養向食的錦鯉。
楊夏雙手不知何時握在一起,聽著這從未聽過如訴的歌謠,攥得很緊。
柳英和姚貝貝聽著看著,人處在一種微眩的狀態中。
姜紅芍在那邊,一雙眼瞳子注視著他,很安靜。
這一刻,除了歌聲,萬籟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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