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檢票看守人員的,程燃掛著的內部紅牌,比一般綠牌通行權更高,所以出入無礙。
嘉賓席在體育館主舞臺的側面,上面是合金和玻璃遮蓋的頂棚,連椅子都是軟皮材質。
程燃從過道走來,遠遠就看到了在第一排的趙樂和汪中樺。
正好趙樂旁邊的位置是空著的,程燃直接來到他的旁邊,坐了下來。然后一轉頭,就和汪中樺與趙樂同時轉過來的目光對上。
然后程燃看了看汪中樺,最后落在趙樂身上,道,“你們是怎么想的?”
汪中樺趙樂兩人本來看著臨近這個點到來的人越來越多,神色有些凝重,知道秦克廣的介入,委實掀起了很大的波瀾。
但是事到如此,汪中樺也不是吃素的,咬定秦克廣以權威護犢子,對秦西榛愚愛,也能胡攪蠻纏,占領制高點,讓秦克廣說不清楚。要是對峙比辯論,比誰更能夠扯皮,汪中樺自忖不懼任何人。
這么想著的時候,他們旁邊的位置突然出現這么一個人,然后就是這樣一句問語。
汪中樺自然不知道他是誰,但剛才還和他平靜說著他們占據天時地利的趙樂,明顯怔了一下。
面對汪中樺眼鏡后面瞇起的細長眼睛,程燃道,“我是秦西榛教的學生,怎么想到用我的歌?當時有這么多人在場,都可以作證……你怎么想的?”
不消說汪中樺也明白了程燃是誰。
趙樂臉色先是發白,而后有些猙獰,但短短的時間,他嘴角就上翹起來,“剽竊你的歌?你搞錯了吧,秦西榛既然是你的老師,而你們老師都要叫我一聲趙老師,誰剽竊誰的還不明白嗎,我解釋的還不夠清楚?”
在他身邊的汪中樺啞然失笑,像是面對一個囈語癥患者。
“我想你剛才沒有聽明白。我說了……那是我寫的歌,是我寫給秦西榛的。所以你當著我這個作者的面,說這首歌是你的,你怎么想的?”
趙樂臉色鐵青,汪中樺氣急反笑,“哪里來的混賬東西,在這里胡言亂語!我只說一次,該往哪里滾往哪里滾,否則你爹媽老漢沒教育好你,我來幫他們教育你。”
“是,你們率先把版權注冊了。這點確實拿你們沒法,但趙樂的手稿卻是有的,也是在的,而且我們已經經過了專人鑒定。你們也不想一想,秦西榛那種閱歷,一個在中學做音樂老師的人,寫得出這種風格獨特的反戰歌曲?這種歌,沒有充分的閱歷,還有在樂壇多年的打熬,是出不來的。”
“你們還想搞什么幺蛾子?以秦克廣的名頭來壓人?秦克廣那種只專心做傳統和古典音樂的人,能作出這種流行樂?當然,你們非要這樣欺壓我們這樣兢兢業業的音樂人,也沒辦法……你們都不要臉了,我們還有什么辦法。”
“你告訴秦西榛,玩弄歪門邪道,只會敗壞她父親的聲譽,原本給她機會,有錯就改,這件事還不至于鬧得人盡皆知,但現在她自己要把事態擴大,我們相信邪不壓正,她和她那個不顧聲名站出來給她攬事情擦屁股的秦克廣,一世英名也該毀于一旦了!遺臭萬年知不知道!”
趙樂看了汪中樺一眼,兩人都心知肚明,現在說的這些話,就是提防著這個程燃身上會不會有錄音機這類玩意兒。
雖然這么個人突然出現在他們身邊還有些突兀,但隨即反應過來的兩人自有他們的應對。而且,他們的話里,也在試探秦西榛和秦克廣會從什么方向上來跟他們對質辯論。當然,無論如何辯論,他們都想好了各種應對的說辭。
“很好。你的回答我很滿意。”程燃笑了起來,但這笑容里,趙樂和汪中樺都感受到了一股殺氣,“為人處事,本不打算把事情做絕……但你們,我覺得……”
“一丘之貉……該殺!”
然后程燃起身,離開了嘉賓席,到了下方后臺,接過了寧媛遞來的一把琴,對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