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仿佛能不偏不倚的照顧到每一個人,就像是曾經的程燃感受到的,哪怕只是當年那一小點交集,也能覺得她和你的交往很真誠,在聆聽你的說話,給出意見,甚至開玩笑,和你交流。
學習,社交,她好像都拿捏自如。但也是這樣,會讓聰明人明白與她之間真正的距離,那真是一點逾越的想法都沒法生出來。曾經有一次聚會,才知道原來初一中喜歡她的人很多,但都止乎于欣賞。
欣賞就是認命了彼此間的距離,于是遙遙相望。
程燃笑了一下,“生氣了。”
“嗯?”電話里明顯傳來一些愕然。
“除非你告訴我能讓你煩心的是什么事。”
“啊……”姜紅芍聲音清和,“好吧,也沒啥。有人想讓我們家為其辦事,找上我這邊,想我當說客……這樣不好,我還是給拒絕了。還有就是,學校里面,有的人總是會找上門,說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就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呢。”
姜紅芍這么說著,吐了吐舌頭,只是這個動作程燃看不到。
“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老姜停頓了一下,“就是,你不準笑啊……一個人做了一個厚而精美的本子,上面貼了一些他曾經旅游去過和還沒去過的一些著名國家旅游勝地的照片,然后對我說那些去過的地方,希望我以后能跟他重新去一次,而這個世界其他的地方,他也希望帶著我一一去領略……你是不是在笑,你還是笑了……我不說了。”
當然普通的一些示好,姜紅芍都只是一笑而過,禮貌婉拒。但最近這件卻不同,是一個他們家認識的同輩子弟,姜紅芍之前將其當做是朋友,不過大概對方覺得門當戶對,自身有資格,所以對她公開了自己的想法,畢竟是青年,有時候荷爾蒙沖動下的行事,沒那么周詳縝密,導致那個圈子里人盡皆知,一片轟然。
同齡人有鼓勵的,也有那個膽大包天的家伙展開洗涮,貶損的,把她姜紅芍高高捧起來的。大人和長輩那邊,則也是無人不曉了,只是大多把這個事情當做是個趣事,對方的長輩還敲打那人,不自量力之類的……但這種念頭一旦提出來,在那個層面,自然有股力量會推動,姜紅芍有時候也不得不對家里一些試探的親戚朋友擺出明確態度,這種事做得多了,便不免覺得乏味和聒噪。
程燃記得俞曉說起過姜紅芍很受歡迎,蓉城十中是戰場又是情場,戰場形容其中“陋室精舍”的競爭,情場自然是闡述里面自古以來“文廟風流”的傳承,這是整個省內都聞名的,耳膜早就聽出了老繭。
在那樣的環境中,姜紅芍本身的脫穎而出,自然會引得一大幫人會主動向她圍過去吧。
程燃知道這種涉及到他人自尊和隱秘的事,有的人會四處宣揚當做自己的勛章,而對姜紅芍來說,可能是對誰都不會說的。你喜歡我,我尊重你的喜歡,但我唯一給得起你的回報,就是對于這份喜歡的保密。所以若不是那哥們兒自己搞砸了弄得人盡皆知,最起碼從姜紅芍這里不會泄露。
其次,也算是煩心事,她并不愿意對旁人傾吐令自己煩心的事情,因為那不但于事無補,反而會給他人增添負擔。
只是因為程燃問了,并以她回信慢生氣作為威脅,她這可能才說了。
程燃果然在笑,不過聽老姜的語氣,這個時候還是努力憋住,“好了好了,沒笑了。”
“沒笑也沒用……反正不、說、啦。”
“沒聽你說起過類似的八卦啊……很有意思,之前你沒跟我說過,再來點。”
“那你也說,交換。”
程燃啞然,原來是在這里等著自己,想來老姜從未嘗試打聽過別人的隱私,唯獨在程燃這里,好像找到了個公平換取的方法。
“我想想啊……前段時間,教我們的音樂老師,參加了山海音樂節,然后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