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廣振在美利堅西海岸舊金山落地,經歷麻煩而冗長的入關手續,光是移民局官員的問題都回答了一個鐘頭,最后交了海關檢驗檢疫表出了機場,和伏龍的人會面。
伏龍在美國團隊人數不多,但都是精兵強將,以前華通時代,可都是和他孫廣振下過非洲的,當然他孫廣振是最有海外經驗的,不過這所謂的經驗也僅僅在于當年受公司外派到法國參與一個代理談判。
而現在,他們來的是世界一流科技公司云集,對手最為強大的美國,相比起來他們這幫人身處于硅谷核心圣克拉拉,就像是泥腿子。
抓不住就拼命去追趕,趕不上就要進步,這一直以來都是程飛揚在會議上反復強調的基調。
在遍地都是機會的時代,最容易犯的錯誤就是機會主義,而忘記了自己應該走一條什么樣的道路。
雖然手頭上有程飛揚簽署的授權命令,但孫廣振卻并不急,這段時間他每天和團隊核心參加各個科技公司的公開路演。
帶他去的是孫廣振一個老同學,這個老同學早些年留學到這邊,后來拿了綠卡,在名為gnight的光傳輸公司就職,g是球領先的光傳輸公司,去年融資兩點五個億開拓球市場,而自己這個老同學已經做到了經理級,年薪五十萬美元,孫廣振聽得咋舌,這幾天就在老同學開著路虎攬勝帶領下,去斯坦福,去加州理工,去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去科技研發中心,去報告會議廳,坐下來就聽,了解相關的前沿技術。
這天聽完斯坦福的一個名為沃菲芯片公司ceo的公開課講座后,孫廣振出了報告廳,坐在斯坦福的草坪長椅上,和身旁的團隊成員道,“什么感覺?”
有人道,“絕望……技術差距太大了,可能我們永遠也趕不上人家。”
孫廣振點點頭,摸了衣兜里干癟癟的煙盒,想抽煙,看到不遠處的禁煙標志,又把煙盒收回去了。
“是啊……”孫廣振伸出手,指向遠處的那些鎮上建筑,建筑不高,通常都是五六層,但在那里的每家公司,走近一看名字都忍不住讓人頂禮膜拜,“進入到這里,看到周邊那一個個公司的名字,三星電子,摩托羅拉,英特爾,nvidia……我在發怵,這些都是可以影響世界科技進程和格局的企業,但我們似乎好像還尚未起步,走在這些街道上,才明白有多少東西是目前我們所沒有,所需要學習的……多的不說,國內的技術人員大多都希望成為管理人員,因為輕松,而且似乎還有地位,說出去也很有面子,你在公司當管理層,和當一個普通技術員,在國內旁人看你是兩種眼神。‘輕松’兩個字,讓我們空消磨了多少有潛能的人物。人人都想要擺脫金字塔底層,進入管理階級。而在這里,一個技術大能,抵得上一百個管理人員。他們走到哪里,都受人膜拜,這才是技術的未來。”
“想要改變這些,就要從制度上入手,我們無法改變國內的狀況,但卻可以改變伏龍,”孫廣振野心勃勃,“最近調研的這些,你說什么技術原理,什么前沿算法,我都不關心……我關心的只是看到了一樣東西,就是對技術的尊重。產品架構師不能再像是國內那樣成天脫離開發部門,放在這樣那樣會議上面,以至于編程能力脫節。好的架構師一定要融入到產品里面,而且要當得上一個主要程序員的能力,隨時能夠頂上去。”
“一個從技術層級領域的人必須要有直接和最高層溝通的權限,這樣就保證了技術大能的話語權,要給他們最優待的工資待遇,他們將是佼佼者,也是引領無數伏龍手下技術員的豐碑……”
“我想了很多,這幾天每天都寫報告,郵件發給程總……看得越多,越是敬畏,越知道我們當前是一條什么道路,”孫廣振手頭上有一本筆記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最近時間的各種心得,這個筆記本他隨身攜帶,核心一頁上面,寫滿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