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列里走到床邊,微微撥開窗板朝里望去,這衛兵還真沒騙他,里面確實只有兩個人。
一個人似乎剛剛起床,正站在床邊穿衣服,另一個仍躺在床上。
兩把莫辛納甘正放在房子中央,靠在墻上。瓦列里心里有了個大概,緩步走到門前,抓住把手——
“咚”的一聲,瓦列里一腳踹開房門,同時舉起槍對著床邊的那個男人。
“都別動!跪下,雙手抱頭!”瓦列里“咔擦”一聲把槍上了膛,惡狠狠地吼道。
里面的兩個人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傻了,瓦列里急了,抬起槍大吼“愣著干嘛,趴下!”
一個禿頂的男人傻愣愣地看著他,問道“到底是跪下還是趴下?”
“趴……跪下!”瓦列里皺了皺眉頭,看來自己還是不適合做綁匪之類的職業。
兩個人很聽話,乖乖地跪在房間中央,雙手抱著后腦勺。
“老實點,我不會要你們的命,懂嗎?”
兩人趕緊點頭,瓦列里走到門口,對伊莉娜揮了揮手。
“站起來,走進去。”伊莉娜拿著槍冷聲說道。
瓦列里走回房間,把靠在一邊的兩把莫辛納甘都扛在了肩上,摔到門外。
“子彈有沒有?”
“有有有……就,就在那個抽屜里。”那個禿頂男人趕忙指了指桌子,結結巴巴地說道。
瓦列里走了過去,一翻抽屜,果然,兩盒762步槍彈正靜靜地躺在了里面。
拿走子彈后,瓦列里走到那個禿頭面前,踢了他一腳,說道“把衣服脫了。”
“啊?”禿頭驚恐地看著他。
“快點!”瓦列里又踹了一腳。
“好……”禿頭不敢怠慢,趕緊胡亂扒下外套和棉衣,只留一條內褲,瑟瑟發抖地看著他。
瓦列里脫下飛行服,套上外套,從衣架上找了一頂灰色的鴨舌帽扣在頭上。
正當瓦列里準備讓伊莉娜也換上便裝時,門外忽然緩緩逼近一陣引擎聲。
瓦列里從窗口望去,一輛灰色的小轎車正從后面緩緩開來,繞了個彎,看上去正準備過橋。
瓦列里回過頭,揪起倒在地上的那個禿頭,把他的頭摁到窗前,問道“這是什么情況?”
“這不是我干的啊!這……這,這……”
“我特么沒問你這個,我是說,你認不認識這個車是誰的。”
“我……我看看。”禿頭瞇了瞇眼睛,搖搖頭,說道,“應該是德國人的汽車……但是距離太遠了,看不清車牌,我不知道是誰的。”
瓦列里點了點頭,再一把拎著他的衣領,把他扔回了原位。
“伊莉娜,拿著這個。”瓦列里把地上的一把莫辛納甘交到伊莉娜手里。
“怎么說?”
“我出去應付一下,你看好他們。”說罷,瓦列里背上另一把莫辛走出了門。
那輛汽車是敞篷的,里面似乎除了司機就只有一個人,看樣子,坐的很有可能是軍官。
瓦列里勒了勒槍帶,緩緩走了上去,伸出手,示意他停車。
“檢查證件。”瓦列里喊道。
司機打開手提箱,拿出一簿文件交到瓦列里手里。
“漢斯·維爾里希·魯道夫上尉,是嗎?”瓦列里抬頭望了望坐在后座上的那個軍官。
“快點,你個俄國豬!上尉有急事!”那個司機見狀,用蹩腳的俄語大罵。
瓦列里沒有回答,他瞥了一眼副駕駛座底下的那把40沖鋒槍,不動聲色地說道“長官,這附近的游擊隊經常假冒德國軍官進行破壞活動,這兩天還有個飛行員掉在了附近,我們不得不提高警惕。”
“那就給我快點!你個該死的雜種!”那個司機一點不領情,“呸”的一下吐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