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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老老小小聽趙大姑說退親這事,她也聽的明白,聽這說法,這三姑娘是個通情達理明是非的。這門親退了,總是可惜。
趙家的小叔倒是一門的輕松,“你呀你,也不知道啥時候才懂事,這么好的姑娘,可惜了。”趙老太太還是忍不住數落小兒子幾句。
“娘,退都退了,娘你就別說我了。”
“是呀娘,過去了就過去了,以后有合適的人家,我給來文留心。”趙家大姑也安慰趙老太太。
幾人正說著話,趙大姑這次回來,還沒有請各家的吃飯,只中午請來趙老太爺爺和二奶奶。正商量著明日中午的伙食,就看到當院來了人,也是趕車來的。
來人是馬家村老馬家的旁親,是給趙大姑和德哥稍信的,說是昨兒個小孫女有些發燒,到現在還沒退。小孩子家家的,新媳婦做不了主,不知道該不該給孩子用藥。就打發親戚過來給趙大姑和馬德說一聲,拿個主意。
趙大姑聽了小孫女病了,也就不在娘家停留,連晚飯也沒吃,急忙趕車連夜回去。
趙老太太囑咐趙大姑不操心,小孩子頭疼腦熱是正常的,等孩子病好了,稍個信給她,她也好放心。趙家大姑都應下了。
趙大姑回來馬家屯,請客吃飯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轉眼之間就要到五月節,五月節吃粽子,家家戶戶開始準備包粽子,她家也不例外。
她爹一直在外干零活,她娘起早貪黑的收拾地,她也沒閑著,挖野菜,給菜園子鋤草,雖說做飯做菜用不上她,但是洗菜摘菜都是她的活計。
今日一大早趙老太太就把娟姐和丫丫打發出來,說是挖野菜的時候,也要拔些馬蘭花的葉子回去,快要包粽子了,這些葉子要綁粽子。
馬蘭花的葉子細長細長的,綠綠的很是喜人。她和娟姐一路上走走看看,挖著野菜,看到馬蘭花的葉子,也順路拔些回去。
“榆錢快要可以吃了。”娟姐看著榆錢樹已經有了骨朵,馬上要開,“等過了五月節,我們就來摘榆錢吃。”娟姐高興的對她說。
村子里零食少,吃喝都靠這山里山外,榆錢在這古代也是稀罕的。
“嗯,到時候我和娟姐來摘榆錢吃,我們還可以用榆錢和雞蛋炒著吃。”她也是很高興。
“雞蛋咱奶肯定舍不得吃,都是要賣了換錢的。”娟姐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對她說。
她笑,繼續往前走。一個上午她小小的人兒也是挖了一小筐的野菜,馬蘭花的葉子也是拔了一大把。“娟姐,中午了,我們回去吧。這些應該夠用了。”
娟姐比她大,筐拿的也是大筐。一大一小兩籃子野菜,還有兩把馬蘭花葉子,應該是夠了的,兩個就一起往回走。
野菜洗洗是可以沾醬吃的,合著大蔥,辣辣苦苦的,也是另一番滋味。
趙老太太已經把糯米泡好了,趙家的兩個也都在廚房幫著忙乎。她娘把馬蘭草葉子和粽子葉一起放水里煮了煮,然后晾干,等著包粽子用。
趙家沒分家,伙食都是在一處吃的,東廂房有間房間專門放這幾口人的糧食,米菜之類的都是放在一處。
這邊趙老太太從廂房里拿出來棗還有一些紅豆,一小塊的塊糖。“這干棗洗洗,一會包在粽子里,還有這紅豆泡泡,煮一下,和這紅糖弄碎,也一塊放在粽子里。”
趙老太太是個精細的人,會過日子是一部分,活的精細也是數一數二。“去年你大姐家送過來放了紅豆的粽子,我吃著味道挺好,今年咱家也試試。”
趙家大娘笑著接過來,“跟著咱娘吃,就是吃的全,還精細。”
趙老太太笑罵了趙家大娘幾句,然后就開始包粽子。
糯米是有兩種,一種自己家去年種的黃糯米,一種是趙家小叔在縣城特意買來的白糯米。這白糯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