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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日頭還沒升起來,但是雪映著天色倒是挺白,路看得清,一點都不妨礙。
丫丫爹一手拿著兔子套,一手拿著一根棍子,在前面走出一條路。后面是于瑤領著丫丫,于景手里也拿著棍子,在最后面墊后。
雖說不好走,但是丫丫爹的腳印踩的深,丫丫小腳丫跟著她爹的腳印,一步一個坑的走,倒也省了不少事。
“累就說一聲,爹背著你。”丫丫爹前面踩著腳印,一邊轉頭看丫丫,“腳印大不大,能邁開不?”
“不大,剛剛好,我踩著爹的腳印走,一點都不累。”丫丫知道他爹是故意邁的步子很小,好讓她小腳步踩著走。
山上清清白白的一片雪色,偶爾也有幾個腳印,看來進山比他們早的人也有的。
爬上山坡,后面就是一座座高山,一座連著一座。山上樹上掛著厚厚的雪,偶爾能聽到‘嗖嗖’的動物奔跑的聲音。
“我昨天下的兔子套在那邊,”丫丫爹指了指右手邊那座山,咱先過去看看,有沒有套住兔子,先撿回來,然后咱再把這些新的兔子套給套上。
說著就領著大家進山了。
山上很靜,偶爾能聽到人說話的聲音,但大多數都是靜悄悄的,就和這大山的早晨一樣。
滿山的雪掛的地上樹上都是,丫丫看著雪白白的,一點雜質都沒用。把手套摘下來,從地上抓了一把,然后放嘴里吃了一口。
“咋還吃上雪了呢?”于瑤看丫丫用小手捧著雪,往嘴里送。小手剛一拿出來,就凍的通紅。
“看著挺干凈,我嘗嘗好吃不。”丫丫笑著,又把手套帶著,天是真的冷呀。
“你娘和我念叨,說咱家丫丫可饞了,上次你娘做魚,老遠的你就往屋里跑,你娘說看你那樣子,還以為出了啥事,原來是看你娘做魚,給你饞的。”
丫丫爹前頭念叨著,她后面聽著,不說話。于瑤于景兩個聽了直笑,于瑤還用手摸了摸她的頭,“小饞貓。”
走了一會,丫丫爹看丫丫有些走不到,回過身讓丫丫爬上他的背,要背她走一會。丫丫這次沒有推辭,走了這么一會,是有些累了。
讓她爹背著,丫丫看的遠了些,能看到松樹的頂還有遠處的溝溝坎坎,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回頭看村子,早已經背山和樹遮住了,看不見,但是偶爾能看到遠處冒出來的一縷縷青煙,這是家家戶戶做早飯的炊煙。
偶爾能還能看到野雞受驚的飛來飛去的聲音,山上的野雞很多,運氣好的話,今天也許能抓個一兩只野雞也說不準。
再往遠處看,或隱或現的還能看到一兩個人影,在雪地里很是顯眼。有的貓著腰好似查看兔子套有沒有上套的兔子,還有的正來回的在山上走著,尋著獵物。
上了一個山坡,終于到了丫丫爹放兔子套的地方。他把丫丫放下,讓于瑤看著,兩個別亂動,他和于景再往下走,去查看兔子套有沒有兔子。
溝溝延延的,丫丫爹囑咐于景看著腳下的路,用棍子來回的好好弄著腳下,雪天路也滑,可別滑倒或者掉溝里去。
兩人慢慢的往下走,走到放兔子套的地方,彎下腰查看套沒套住兔子,或者有沒有兔子腳印走過。再好好正正位置,然后再往下一個兔子套處找去。
“有一個,有一個,二姐夫。”剛過去一會,于景就在這邊叫著。
說著把兔子拎起來,給丫丫和于瑤這邊看。
兔子已經凍死了,看來已經套住很久了,是一個大的肥兔子,沒想到剛一到,就撿到一個打兔子,運氣真好。
“用繩子把兔子綁上,你拿著吧。”丫丫爹沒過去,老遠的大聲囑咐于景,“再把兔子套好好整整,還放在那。”
于景應下,把兔子從兔子套拿下來,用帶來的繩子綁上兩條腿,然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