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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太太從園子里出來,去里屋拿水桶,看樣子是要到前面井里挑水,“收起來了,放在西廂房炕上,你自己找去。”
她笑嘻嘻的應了一聲,抱著小小去了西廂房。
西廂房一直是丫丫一家住的,后來分家搬出去,趙老太太就把之前主屋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挪到西廂房。
一進去,她就看到外屋放著好幾袋子采來的山杏子,還有藥材啥的也都堆在里面。
之前的里屋現在也是零亂的放著許多雜七雜八的,曬的杏干、沙果干、野菜、蘑菇、地瓜皮之類的也都在里屋放著。她從炕上的好幾個的袋子里好個翻,才找出來裝耨里的袋子。
小小的一布袋子裝的滿滿的,都曬成干放著。她一個手抓,一個手撐著衣裳的兜子,兩個布兜子都裝的滿滿的。她又把小小衣服的布兜子裝滿,然后用手又抓了一下把,一邊吃一邊出了西廂房。
趙老太太這邊給菜園子澆水,看她從西廂房出來,兩個孩子的衣服顯小,那滿滿的兩兜子耨里就更加的突出。
“奶,我娟姐和寶哥在家嗎?怎么沒下來呀。”都這個點了,要是沒事,兩人肯定會過來的。
“出門了,不在家?”
“出門了?他們去哪了呀奶?”
趙老太太撇了她一眼,“小小的孩子,啥事都打聽。”
“奶,我沒打聽,我和小小下來是找娟姐和寶哥玩的,這他們去哪里了呀。”
“你大娘領著回娘家了。”趙老太太沒好氣,“今兒一早套車走的。”
“套車?那我爹和我小舅去撈魚怎么去的呀?”要是趙家大爺一家用車,那肯定是先由著他們。
“我說你個小丫頭片子,啥事都想知道!”趙老太太不耐煩,大聲的沖她說了兩句。
“奶,我這不是擔心我爹嘛。”
“唉,你這瞎操心的性子隨了你那個娘了,大事小事都得打聽清楚了。”趙老太太澆完兩桶水,繼續去挑,“用你二奶奶家的!”
她‘哦’了一聲。
趙老太太這話頭說起來了,停不下來。“你大爺一家昨晚上才想起來,要今兒早去他岳丈家,大半夜的也就沒上去和你爹說,提前一早把車套去了。”趙老太太一邊把水桶續到井下,一邊繼續和她絮叨,“你爹那性子也是擰的,我這當娘的也是勸不聽,黑著天呢,非得去你二奶奶家借車借毛驢的去撈魚。這不,一大早把西院給叫起來,套西院的車去的。”
好吧,沒想到她爹這么認真努力的貫徹撈魚這項事業。
“也不知道一大早抽的哪門子風,非去不可的。”趙老太太說道這,她明顯聽出來還是有氣,“這山上杏子也能摘了,去山上摘幾個杏子也能賣幾個錢。這撈魚也撈了好幾天,多多少少的也夠你們一家吃的了,還是去撈。”
趙老太太一口氣說完這些,好似還不解氣,“分了家之后,都不會過日子了。”
她笑,“奶,你消消氣。”
“唉,我這也管不了了,一家家的都說不上話,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她是不知道還有啥事讓趙老太太有這感觸,不過自從分了家之后,現在趙老太太竟然沒有以前有精神。想想也是可憐,自己一個人這么大的一個老院子,吃喝都自己,兒子媳婦孫子的都不在身邊。
以前沒分家,最起碼吃住也算熱鬧,現在想來是孤零零的了。
趙家小叔那邊兩口子在縣里安頓下來之后,也沒給信讓趙老太太過去。趙老太太也沒上趕著去給小兒子添麻煩,分家之后只家里屋外的做做活,幾個姑娘家也沒去過。
“奶,來文家我小老嬸是不是有身子了?”上次集市上賣烤土豆片的時候有個媳婦嫁到縣里,正好那幾日回娘家,在攤子跟前和她娘嘮嗑,說起來的。
那媳婦和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