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看到外屋弄的,把她好個夸,順便也夸了她爹一句。
一場小的秋雨之后,是真的迎來了秋天。家家開始磨鐮刀準備山上割地了,她家也不例外。
由于趙家小叔和小老嬸在縣里,所以這收秋,先是收趙老太太和趙家小叔的。和這把弄完之后,剩下兩家的,就分開自己弄自己的,若是用驢和車,就提前招呼,把時間分配好。
和每年一樣,先是苞米,然后谷子高粱,最后是一些大豆蕎麥之類的。
家里架起了苞米樓子,是用碗口粗的樹枝子架起來的,就在西屋的窗戶底下,離著兔子窩和雞窩不大遠。當街的場院也是慢慢的放了糧食,谷子垛雖說沒有之前的高,但是就她看著也是不矮,還有立著的高梁,也是門前好大的一片。
因為毛驢和車只有一個,兩家要輪流著用,所以先是趙家大爺用著打谷子,她爹娘就上山割蕎麥和大豆,得了功夫再套車把莊稼收回來。所以她家把莊稼都收回來了,這邊趙家大爺也打完場,開始割蕎麥和谷子,這邊又輪到她家打場。
這么弄,其實兩家還算能分得開,只是有時候苦了毛驢,這邊剛打完場就得拉車上山拉糧食。每次她爹都是好幾顆好幾顆苞米的喂毛驢,說是這個秋最累的就是它。
停了兩三個集收秋,這邊地剛弄出個大概,她爹娘兩個就又琢磨著趕集賣土豆片了。
這邊于瑤于景兩個也是忙著收秋,收秋之前她娘說了,現在他倆手里有了點錢,大不了就花點錢雇車把莊稼給拉回來。沒有牲口,打場也花錢雇牲口,雖說花錢,但是不耽誤趕集,這一兩個集市這錢就回來了。
人輕松一點不說,主要是不耽誤莊稼。
這收秋幾天,家里的小兔子也慢慢的從洞里出來了。她有仔細的看過,一共八只,三只淡淡的淺灰色的,剩下的五只全是純純的白色。
她一看這么多,正愁不好起名字,她爹這邊不愿意了,“不能起名字了,這要是有了名字我這以后都不能殺吃肉了。”她爹這點很是堅決,一定不能起名字,“這之前你叫小灰小黑的我忍忍也就算了,這些個小兔崽子你還想一個個的起名字,不能夠!!”
頭一次看她爹這般心意這般堅定,她驚訝的都不知道該說啥。正想著好好商量一下,她爹這邊指了指順路過來的兩窩小雞仔,“這些個小雞仔你也不能亂起名字,我這以后是要殺吃肉的,你說你要是起了名字,我這以后還咋吃!!”
額,她爹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然無言以對,只好應下。。
至于小兔子,她爹不讓她上手摸,說是還小,要是摸要用布給墊著,要不然留下人的氣味,母兔子會不喜歡。
她爹還說,等兔子一個月了,就要分窩,不能一直和大兔子住一起。分窩要兩個兩個的一窩養著,這樣子兔子一窩窩的生的快,而且對大兔子小兔子都好。
寶哥自從知道小灰生了小兔子之后,那是一天三趟的往上院跑,后來干脆早上過來,中午在上院吃,下午再玩上一下午,晚上家去。更是兩只手扒著手指頭數日子,下院的兔子窩趙家大爺有給翻新過,就等著兔子出窩抓兩只家去養。
寶哥聽她說了為啥小兔子會有灰色的和白色的之后,寶哥就想要連個白色的小兔子,說是這樣子以后生的小兔子一窩都是白的。至于名字,她讓寶哥先想兩個,這個倒是為難了他,每天不大的孩子愁眉苦臉的,有時候趴在兔子窩跟前還應景的學著嘆氣,“叫什么好呢?”
她笑,讓他自己起,叫著舒服就行,因為你要養的話,多是你自己叫的。
一聽這個,他精神了,“那一個叫餃子,一個叫面條吧。”
“餃子?面條?”
“這個我最愛吃的,叫著也順嘴,就叫餃子和苗條了。”說完還歡快的拍拍手,然后樂呵呵的對著兔子窩‘餃子’‘面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