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也不知道咋個想的,上院沒跟著考功名的,學個一年半載的,這會都府城出去掙工錢了,這要是學個幾年,再出去考功名,哪能考不上的呀。’
當時正是她分派完幾個機靈的去府城幫著于景,老太太聽了信,說了那么幾句,她也就記住了。
華哥縣里待的有些浮,眼高手低的一般的都看不進去眼里,家來這么些天,只上院來了一次,還是趙家大爺領著一起,坐了一會,說是還要下去念書,就又下去了。
上院的學堂,更是沒去過,也沒拜過先生。
她心里多少還是覺得不舒服的,雖說先生沒考過功名,華哥和先生也不是師生關系,但先生畢竟是讀過書,學識淵博的,比縣里府城的先生一點都不差。
就是馬勇表哥,來了之后先是拜過老太太,然后炕都沒上就接著來了上院,拜了先生,還得空就上來和先生續話,說先生的學問比府城的先生還要精進。
一大早臘月二十九于景去了南山,學堂也休息了,她吃過飯,坐炕上一下就想了這么些,也不知道她這腦子里都裝的是些什么。
“看來過個幾年出幾了秀才和舉人,家里的學堂、先生的名望才能出去。”
她自言自語,先生的學問她是知道的,淵博還不拘泥,別具一格,很是有特色。雖說現在十里八村的也都知曉先生,敬重先生,但是相較先生的人格和學問,她覺得這些敬重還是不夠。
“得熬,熬時間,再熬個幾年,先生教的好,娃子們讀書認真,熬過了這幾年,肯定能出息幾個。”
出息的那幾個,她現在心里也是有數的。
小小不用去學堂,家里可是鬧翻天了。她正想事情呢,當院就聽小小牽著狗,鬧哄哄的外頭給折騰的雞飛狗跳。
一會這個叫一會那個叫,一會這個撲騰一下子,一會那個咔咔的兩下子,她這一下琢磨事的心情都沒有,趕忙下地,穿鞋外頭去看咋回事。
家里的兩只小羊從羊圈里不知咋滴蹦跶出來了,正院子里四處撒歡,小小牽著狗正要上院果樹園子轉悠,正好給碰上,然后就雞飛狗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