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夫是第二天中午趕來的,中午吃過飯,她娘就讓她領著云姑出去玩,家里柳大夫給四姨號脈看病。
四姨具體什么病她不知道,也沒聽大人念叨起過,就是知道自從看過病之后,四姨心情明顯好多了,開了藥單子,每天又開始吃藥。
先生和柳先生投緣,于景府城的事情也交代的差不多,倆人就跟著在家里住上了一段時間。
知道柳大夫是名醫,正好她在琢磨燒雞,總覺得缺點什么東西,于是趕著人在,她又弄了一只讓柳先生嘗嘗,看能不能給出個主意。
她的想法還是挺靠譜的,柳先生嘗過之后,給她推薦了幾味藥材,果然,和配料一起再熬,湯汁味道就好很多,味道也特別好吃。燒出來的燒雞也味道純正,酥麻入骨。
得了柳先生的指點,她干脆就抓著機會不放,趁機讓柳先生再教了教她一些簡單基礎的草藥,學來以后留著用肯定是要的。
于景和柳先生家來是待了半個多月,頓頓的伙食都是她張羅的,每天一大桌子,盡量做到愛吃的頓頓都有,不太和口味的一頓也不重樣。有了柳大夫的指導,她平日里燉個雞鴨什么的,也都稍微加了點藥材,滋補更是不在話下。
柳先生是個站不住的,雖說和先生投緣,但是真要讓他一輩子和先生那樣,開個小醫館,順帶收兩個徒弟在村子里安頓下來,眼下是不可能的。柳先生的打算是既然已經出山了,就趁著還能走的動,想著四處都走走轉轉。
先生也沒多留,要不是有學堂在,看先生的樣子,怕是也恨不得兩老頭一起出去云游四方了。
她把琢磨出來的幾個家常菜的方子還有已經可以上的了臺面的燒雞的方子都一處給了于景,讓他回府城看著張羅。
她自己前陣子琢磨出來的沙棘汁和杏仁乳,雖說簡單,但是味道也是不錯,就一處都給了。
葡萄酒還在發酵的過程中,沒有出缸,一時半會也不能動,這次于景過去就沒親自帶著,等再過幾天葡萄酒好了,他在派人過來運到府城。
柳先生待的這幾天,家里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很是熱鬧,這人一走,連帶著于景和四姨一家也沒多待,跟著家去了,家里一下就空落下來,倒是還不習慣。
于是她爹娘一琢磨,就又找了活計。
再蓋幾處作坊!家里的府城運過來的鴨子毛隔三差五就是一車車的,以前還好,家家做做鴨絨被弄兩身羽絨的襖子,這一回回的有增無減,是越來越多,就有些積壓,干脆弄個作坊,要是能賣的出去,還能賣了換幾個錢。
除了鴨絨,她這陣子琢磨弄燒雞,用的是上院的廠房的灶臺,她爹和她一個商量,正好趕著工,給她專門又搭了一個。
不但這,她爹又順帶張羅著挖了兩個地窖,大的地窖,存東西的。家里今年收的蔬菜和存的瓜果,都收在幾個地窖里。
葡萄酒好了之后,先生嘗過說是比去年弄得味道更好一些,因為今年出的酒比去年多,家里留了好幾瓶,其他的,都讓于景派人給拉到府城去了。
下了場小雪,飄飄灑灑了小半天,地上鋪了白白的一層,已經入冬了。
入冬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姑家稍來信,說是馬勇表哥要訂親了,是臨村的一個姑娘。乍一聽,她還有些驚訝,馬勇表哥中了秀才正要考功名,咋這會訂親了呢,而且還是莊稼戶的女兒家,沒讀書識字的,怎么可能?
她娘也是一愣,下院跟著老太太打聽,老太太也不知道啥,消息是新近稍信過來的,離的又遠,有啥動靜一時半會也聽不到。
打聽出來還是幾天之后的事情了,一個好事的婆子說的,不知道真假。
說是馬勇表哥和府城書院一個先生的姑娘互有好感,去年就和她大姑提起過,讓大姑上門提起,但是大姑不樂意。
一來大姑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