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事情開了頭,不管小胖子對她偏見多大,總算不用膽戰心驚的躲著了。
自從上次她領著小小和二狗子從書鋪子里出來,已經兩三天過去了,她除了街面上逛逛,并沒有領著小小和二狗子再去書鋪,多數還是府里和包店里轉悠。
包店是個好地方,自從來了之后,大花和英子兩個給她說了好些府城的八卦,她就越來越喜歡去包店轉悠。
但畢竟是男裝,過來包店閑逛的也都是夫人和小姐。男子不多,但也有,多是些富貴人家的公子哥自己過來或者打發個小廝過來,挑上幾個,買來送人的,送的也多是佳人。
她混在里面,轉轉悠悠,倒了聽了不少。
夫人小姐們議論最多的,還是田家少爺和蘇婉兒小姐的婚事。還有一個來月就是童試,童試中了秀才之后,緊接著的就是秋天的鄉試試,如果順利,明年開春的會試也是僅趕著。
田家三代單傳子嗣單薄,田老爺子和田夫人是一早就想著在考試之前把田小少爺的親事給安排下來,怎奈何田小少爺一直不樂意,田老爺和田夫人雖說抱孫心切,但也愛子情深,不忍不和兒子的意給強行辦了。
所以這一兩年中這事府城議論來議論去隔段時間就會給翻出來,但不管是怎么翻,還是沒成了這個好事。
至于具體什么原因,就是內宅之事了,但是傳出來的,是說啥的都有。
說的最多的,倒是個不著邊際的八卦。說是田少爺年紀也不小,奇怪的是,身邊還沒收個人!這對于大戶人家的公子而言可是再大不過的事情了,田夫人對這事也不是不上心。
從小服侍少爺的,多少有收在身邊的意思,但是田少爺就是不開竅,房里一直沒個人。
于是好事的多嘴的各家府里的媳婦婆子、丫頭小廝一往外傳,府城多少好事的,也是知曉一二,直說田家公子是個呆子。
古代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到了歲數,一般都是要收一兩個房里人的。還是成親前,就是自己不收,家里長輩也是竄和的。所以田家公子別說親不想成,就是連個房里人也沒有,加上也不去風花雪月之地。一傳十、十傳百,越傳就越邪乎了。
這些大花和英子說了些,剩下的都是她自己打聽聽來的。
小道消息還是街頭巷里、茶樓飯館里聽來才有意思。跟著玉林轉悠了兩天,就聽了不少。加上玉林機靈,人還活泛,外頭認識的人也多,府城各家府里的小廝也能說的上話,所以知道的就更是了。
童試時間快要到了,童試可以縣里考,也可以府城考。學堂的娃子們是一并都在府城報的名,不用再輾轉縣里府城。
童試是在秋天鄉試之前,也稱小考,就是考秀才。
考中了秀才,才有資格參加秋天的鄉試。
雖說她沒考過童試,知道的也不多,但是先生對這幾個娃子是自信的,她也就跟著信心滿滿。倒是他們自己,從來沒有考過,表面還是風平浪靜,心里不得多波瀾呢。
三年一次,錯過了這次,可就是三年之后啊。
華哥應該這次應該還是考的,馬勇表哥考已經中了秀才,不出意外會參加府城的鄉試。
她心里琢磨著,不知道華哥能不能考上。華哥是個眼高的,這么些年,還從來沒見華哥在他們跟前說過學問。她多少也知道華哥的心思,并不是不喜歡賣弄,應該是覺得他們都是粗人,聽不懂。
所以對于華哥心里有多少墨水,能不能考上,她也是不好說。
這么些天她倒是也辦了件事情,就是那個手藝很好的繡娘,她遠遠的見過,又看了繡娘的繡品,覺得成。就畫了個樣子,備好了一應需要的各種針線布料等,她又按成品說了價。
既然不愿意寄人籬下,她也不強求,但是生計肯定是要的,這樣也算是自食其力。